進了屋子以後,盧君笙險些吐了出來,屋子裏麵有非常濃重的黴味和腐臭味,由於長期的潮濕和陰暗,房子的各處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顏色鮮豔的蘑菇,在黑暗中發出各種幽幽的暗光。

    “原來是曲教主……好久不見,”在這近乎無盡的黑暗與潮濕中,有一個極為矮小和醜陋的人影,盧君笙剛開始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個位置有個人,他還以為那是一堆破布。

    “是啊……挺久沒到你這個地方來了,”曲飛煙說道,可以看出她也很受不了這個地方的古怪氣味,所以拿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最近生意怎麽樣啊?”

    “托曲教主的洪福,還算是不錯!”那堆破布說道,“您帶的這位是……有什麽貴幹呐?”

    “哦……這是我新納的妾室,”曲飛煙說道,“幫忙看看他有沒有中什麽毒……我覺得有些古怪!”

    “君笙……這位是我們聖教的大郎中,用你的話說就是首席醫療顧問,我們都叫他鬼醫,你打個招呼吧!”曲飛煙對盧君笙說道。

    盧君笙還在生氣曲飛煙管自己叫妾室的事情,滿臉憋得通紅,所以並沒有打什麽招呼。

    “哈哈哈……曲教主真是風流,”鬼醫說道,“年輕人,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脈象!”

    盧君笙也知道不能諱疾忌醫,隻好忍著惡心,湊上去把手伸給他,那鬼醫看似隨意地把自己的手往盧君笙的手上一搭,隨後便陰慘慘地笑了起來。

    盧君笙隻覺得自己的手似乎伸進了一個滿是滑溜溜的章魚充斥著的冰冷地窖裏麵,那鬼醫的笑聲也讓他相當的不舒服。

    “怎麽樣……我是不是中毒了?”盧君笙說道。

    “年輕人……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鬼醫說道。

    盧君笙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似乎沒吃什麽可疑的東西,平常府裏麵的食材都是自己采購的,別人根本插不上手。就算是偶爾赴宴,他也會很注意,一般都吃的很少,而且也是和大家一起吃的,不應該有什麽問題才是。

    “我沒吃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啊!”盧君笙說道,“但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老是想做那事兒,感覺不太正常啊!”

    鬼醫咧著嘴笑了笑,露出一嘴的大黃牙,“年輕人想那事兒是很正常的,但是像你這樣想到氣血兩虧,筋脈逆行,就不太正常了!”

    “有這麽嚴重麽?”盧君笙也有些驚訝,“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曲飛煙說道,“鬼醫……能看出他中的是什麽毒嗎?”

    “曲教主……看著一個饅頭說麵粉的產地,那是幾乎不可能的!”鬼醫說道,“隻有把他中毒的源頭找到,我才可以幫他尋找解毒的方法。”

    “這……”盧君笙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自己一天之內去的地方太多,可以下毒的手段就更多了,自己又不是什麽毒理學方麵的專家,到哪裏去分析這些事情去。

    “曲教主……你給他吃過什麽東西麽?”鬼醫說道,話裏話外似乎還有些深意。

    曲飛煙聳聳肩,但什麽都沒有說,盧君笙不由地有些毛骨悚然。

    鬼醫從潮濕的牆壁上剝了一個類似於扇貝的生物,放在嘴裏大嚼了起來,看得盧君笙一陣惡心,他不知道這是鬼醫在認真思索的表現。

    “你喝什麽茶?”鬼醫想了一會兒,突然問出了這麽一句。

    “瞎說……”盧君笙不屑地說道,“我的茶葉都是宮裏麵賞賜的,江南地區最上等的碧螺春,怎麽可能有什麽問題?”

    “宮裏麵的茶葉就沒有問題麽?”曲飛煙不屑地說道,“你是十幾歲的小男孩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