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忘記了,大概是京城人士吧!”沈冰打著哈哈,她也不想回憶起過去的事情,那些事情是她隱藏在內心深處最痛的傷痕,但比起盧君笙,她至少還有撒謊的能力。

    “嗯……”盧君笙說道,“沈姑娘的雙親還在麽?”

    “哈哈!我都被抄家了,哪來的雙親呐!”沈冰說道,“是教主搭救我,要不然我早就死在不知道什麽地方了!”

    “哦……”盧君笙知道自己不小心觸動了別人傷心的往事,隻好不再說話,安心地往火堆裏麵添木柴。

    就在兩人尷尬的時候,沈冰打了一個噴嚏,她的臉全紅了,畢竟這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對於她這樣的驕傲的女孩子而言。

    “你還是著涼了!”盧君笙趕緊說道,“快到這邊來,回頭再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嗯……”沈冰聽了這話,便往盧君笙的身邊靠了一靠。盧君笙出於本能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細細的紅繩子。這個世界佛教還算是比較興盛,於是盧君笙說道:

    “沈姑娘信佛啊?”

    沈冰說道,“沒有,我啥都不信!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盧君笙歎了口氣,“國家連年戰亂,何時是個頭啊!”

    “還不是你們這些達官貴人搞出來的事情,結果無病呻吟的也是你們!”沈冰說道。

    “是是是!是我們的責任!”盧君笙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不是沒事情找罵麽?

    兩人又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沈冰看不慣盧君笙這樣當官的小白臉,盧君笙又中了維係在沈冰身上的情蠱,原本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的兩人就這樣被強行按在一起,搞得兩個人都很難受。

    “對了!我正好想起一件事情,”沈冰也覺得剛剛說的話過分了一些,畢竟盧君笙在漠北討伐北蠻的戰功還是很出名的,並不是無能受祿的官員,“教主跟我提到過,你是純陽體質對不對?”

    “是啊!怎麽了?”盧君笙說道。

    “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來醫書裏麵說,純陽體質的人一般都活不過四十歲!”沈冰說道。

    又是令人尷尬的沉默,過了許久以後,盧君笙才說道,“我覺得我們倆都不算是會聊天的人!”

    山區的雨,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剛剛還是大雨傾盆,轉眼之間,外麵已經放晴了。

    “不下雨了!我們回去吧!”沈冰說道。

    “好!一會兒飛煙該起床了!”盧君笙說道。

    沈冰猛地站起來時,突然覺得一陣眩暈,一個沒站穩,倒在盧君笙的懷裏。

    “沈姑娘……你怎麽了?”盧君笙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非常厲害,應該是因為水土不服再加上淋了雨,已經惡化成了重感冒。

    這個狀態肯定不能再到外麵吹風,盧君笙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幾粒丹藥,因為經常被人家下毒,所以盧君笙養成了常備各種丹藥的習慣,就算不用來解毒,當個糖丸吃也是好的。

    盧君笙把沈冰放平,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他發過高燒還是比較有經驗的,這時候人最怕的是頭暈,頭枕得高一點,人也更舒服一些。

    喂過沈冰幾粒牛黃解毒丸以後,盧君笙又給她灌了幾口熱水,因為蠱毒的關係,盧君笙自然而然地生發了一種情愫,想把這個談不上有多麽熟稔的姑娘當成自己的家人來照顧。

    其實這蠱毒本身是用來催發情欲的,但因為當初施法的原料很多都似是而非,效果被大打折扣,盧君笙最多隻會把她當成感情很好的親人,卻無法產生至死不渝的戀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