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畢竟跟濱雁不一樣,她家裏敗落的時候,年齡已經很大了,所以她受的教育一直是大家閨秀的教育。

    盧君笙這話如果跟楊青兒說,她多半聽不懂,還會罵盧君笙沒事掉書袋,但沈冰怎麽會不明白盧君笙借古諷今的意圖,但她還是裝成聽不懂的樣子,自顧自地在那裏發愣。

    “裝傻……”盧君笙想道,“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盧君笙走到沈冰的麵前,伸手就向她問道,“我中的蠱毒,解藥在哪裏?”

    沈冰沒有看他,“解藥去問教主要,我身上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盧君笙說道,“你難道不是曲飛煙最信任的人麽?難道她身為教主,什麽事情都得親力親為嗎?”

    沈冰撇了撇嘴,“沒義務告訴你,就算解藥在我的手上,我沒得到命令也不能給你!”

    盧君笙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抱什麽希望,估計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們教主也不敢托付給你吧!”

    “姓盧的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沈冰柳眉倒豎,杏目圓睜,“你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男寵而已!竟敢跟我這樣說話!”

    盧君笙沒有說話,神色平靜地看著她,雖然冰兒說的話極為過分,但盧君笙知道,一個人如果發表這樣極端鄙視他人的言論,其實說明這個人內心反倒是極為的自卑,一個真正的強大之人,根本不需要通過踐踏別人的尊嚴來獲得對自我的肯定。

    沈冰說完這話,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受到侮辱的不是盧君笙,而是她自己一樣。

    盧君笙簡單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跟自己白天在時基本沒什麽區別,桌椅板凳的位置也沒有什麽變化,但盧君笙就是感覺有哪裏怪怪的,不管是房間裏麵的布置,還是沈冰情緒上的變化,一定有什麽盧君笙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你出去!”沈冰指著門外說道。

    她不指這一下還好,一指盧君笙就看出了破綻,因為她沒有用離門更近的右手來指,而是用另一側的左手來指,雖然看起來沒什麽不自然,但卻恰恰說明這個動作是刻意為之用來掩蓋某種跡象,而不是本能的行為。

    “行……那我走了,”盧君笙說道,“本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的,既然你不歡迎我,那就算了!”

    “哪有半夜三更跑到別人的房間裏來講重要事情的道理!”沈冰說道。

    盧君笙剛剛走到門口,驟然折返回頭,看見沈冰正往床鋪的被褥下麵藏著什麽東西。

    “住手!”盧君笙說道,“你在藏什麽東西?!”

    “關你什麽事,這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私人的東西!”沈冰說道。

    盧君笙一早就懷疑這個女人城府很深,心懷不軌,畢竟他長期在軍隊裏麵做領導,這一點敏感性還是有的,越是柔弱不爭,高風亮節的人往往貪欲就越強,隱藏得也越深,真正的不爭之人根本就懶得下場,早就歸隱山林了,所以剩下來的幾乎都是假的。

    盧君笙施展身法和指法,與沈冰戰了幾個回合,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盧君笙的速度和力度均在沈冰之上,沈冰也看出來自己不是盧君笙的對手。

    “你最好乖乖交出來!”盧君笙說道,“你現在交出來,我可以考慮不告訴你們教主。”

    盧君笙忖度著,曲飛煙能容忍她賭博加曠工,已經算是非常寬容了,如果這個女人有什麽行為連這樣的好領導都不能忍受,那就隻剩下背叛或者篡逆了。原本羅刹門的內鬥跟盧君笙沒什麽關係,但曲飛煙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說什麽也得管一管。

    盧君笙又用了幾招擊敗了沈冰,把她點倒在椅子上,他本想幹脆把她的武功廢掉,這樣她就威脅不了飛煙了,但明明都已經點到了死穴,最後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根本沒法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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