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吸引樓下衛兵的注意,盧君笙把房間裏麵的大部分燈都吹滅了,隻留下了一盞燈,放在他和那個刺客之間。

    這個場麵還是盧君笙從後世的諜戰片當中學到的,這種巨大陰影當中突兀的光線可以給受審者巨大的心理壓力,而且一側的光線隻會照亮人臉的一半,可以很好地掩飾審問者的麵部表情,所謂大燈一照,三堂會審,坦白從嚴,抗拒也從嚴。

    “說,你為誰工作?!”盧君笙對著這個麵具人吼道。

    那麵具人歪了歪頭,被盧君笙一匕首直接敲在頭上,“都什麽時候了還賣萌,你的後台老板是誰,為什麽跟羅刹門作對?!”

    其實那個麵具人完全就是因為沒有聽懂盧君笙在說什麽而已,盧君笙平常還是挺注意說話的時候要盡量符合這個世界的語言習慣的,但是一旦情緒變得激動了就顧不上這許多了。

    “你又是什麽人,身為朝廷將領跟邪教走得這麽近?”那麵具人雖然已經被俘虜了,但是氣勢絲毫都不減弱,反而在這兒教育起盧君笙來了。

    盧君笙怎麽可能慣著他,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砸在他的麵具上,雖然這個耳光甩得他的手生疼,但是至少他把場子找回來了,所謂審訊就是要控製住場麵,要明確誰才是整個局麵的主導者。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盧君笙沒好氣地說道,同時他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羅刹令這種東西一般人根本認不得,濱雁也是在他的提醒下才認出來的,這麵具人肯定是和羅刹門有過不淺的交情才會認得出這東西。

    剛剛在外麵的時候,盧君笙害怕再生事端,就把懸掛在陽台上的羅刹令摘下來了,此時正握在他的手上。

    “那咱們就先從這個小東西說起吧。”盧君笙冷笑道,“把你跟羅刹門的恩怨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如果你確實有情非得已的情況,本官甚至可以考慮為你做主。”

    那麵具人也對盧君笙抱以同樣的冷笑,“就憑你這小小的芝麻官,也敢牽扯進這種事情來麽,我奉勸你一句,現在趕快把我放了,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否則九天十地,諸神眾魔,你的下場恐怕不會好哦。”

    盧君笙倒是沒有被麵具人說的這些玄乎玄乎的話嚇到,隻是那麵具人雖然滿口胡言,倒也有一句話說得有些道理。

    朝廷與江湖從來就是兩條不相交的線,雖然朝廷有的時候會用到一些江湖上的資源,但也僅僅是有的時候而已,大部分時候兩者都是互不幹涉的,朝廷不會去牽扯江湖上的紛爭,江湖上的人也不會主動去招惹朝廷裏的人,雙方都很注意把握這個度。

    “但是你惹到我了!”盧君笙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捏得關節咯吱咯吱地響,他盡可能地做出一副很凶狠的樣子,但其實在對麵的麵具人看來盧君笙還算是很稚嫩的。

    “這位……大人,”麵具人似乎很不情願這樣稱呼盧君笙,“如果不是你先在門口掛上羅刹門的標誌,恐怕我們兄弟二人一輩子也不會進這個門,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要有個解決的法子,要麽殺了我,要麽放了我,你沒有第三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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