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盧君笙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盧君笙最後竟然是這個結局,被一個逃出宮的宮女用弩箭射死,這種悲催的結局,怕不是要笑死一票穿越眾。”

    其實這些都隻是盧君笙自己腦海中的活動而已,因為現實中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從法醫學的角度來看,盧君笙目前的狀態正在從肢體死亡向腦死亡過渡。

    盧君笙並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閃過生前的一幕幕,也就是俗稱的走馬燈,更沒有看到什麽奈何橋三途川之類的幽冥世界。

    人類的死亡,隻是不斷地墜入虛無,不斷地遠離活色生香的真實世界,就好像漆黑的夜色中遠離燈塔的航船一樣,等那最後一點光亮消失,剩下的隻有無盡的疑惑,懊悔以及寂靜而已,沒有彼岸,更沒有救贖,那些都是連現世都沒法把握的軟弱者的自我欺騙而已。

    就在盧君笙的意識如同沉入深海一般即將徹底渙散的時候,突然他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悸動,如果他現在還有生理學上的心跳的話,那就是他的心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這到底是什麽?”盧君笙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隻是有一種很愉悅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一個人航行在幽深冰冷的地下暗河之中,猛地一下豁然開朗,航行到了一處溫暖祥和,鳥語花香的所在,這裏的空氣是溫暖的,河水是清澈的,連空中飄飛的柳絮都是毛絨絨的讓人的心癢癢的。

    盧君笙猛地睜開眼睛,他震驚地發現自己正在和濱雁接吻,剛剛那種溫暖而悸動的感覺正是接吻的感受。

    盧君笙嚇得全身都是冷汗,他很想將濱雁一把推開,但是他做不到,他的大腦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如同喝了兩斤白酒一樣,盧君笙的腦袋暈暈沉沉的,身體也是暖暖的。

    “暖暖的?”盧君笙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感受到了暖意,並不是自己因為太冷了而產生的幻覺。

    這下盧君笙自己都不想改變這現狀了,原來他並不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是他的求生本能不允許他那樣做而已。

    “就這樣吧。”盧君笙稍微透了一口氣,兩隻手按著濱雁的肩膀,濱雁的臉色通紅,就好像深秋的楓葉一般,既然對方不反抗,盧君笙也不客氣,又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原來這就是龍膽冰魄的另一種破解之法,就是引發情欲來抵抗寒毒,難怪禦醫強調一定要交合才可以徹底解毒,當然盧君笙現在的身體條件是不可能完成交合了,他連動彈都困難,所以這對他來說隻是在單純地續命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盧君笙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其實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那個懷孕的宮女之前一直被晾在一邊,現在倒是很識相,自己坐在門口把著門,隻要一有人敲門,她就回答,“大人身體不舒服,請改日再來。”

    盧君笙在前世的時候雖然結過婚,但與那個後來把他活活打死的母夜叉根本沒有感情可言,自然也沒有過這樣的親熱舉動,他本人對這種事情也是幻想多於實際經驗。

    現在他才終於明白,情到深處的一吻,如同醉人的美酒,隻要沾上一點,就再也不忍放下。

    等到盧君笙的身體開始能夠活動的時候,濱雁已經睡著了,他們倆就這樣接吻接了三四個時辰左右,也算是曠古絕今了,盧君笙看了看濱雁那可愛的睡臉,很想做點什麽,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趁人之危,豈是大丈夫所為?”盧君笙這樣說服自己,其實他也隻是有色心沒色膽而已。

    盧君笙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寒毒雖然沒有解決,但是已經被壓製到了一個平穩的狀態,至少在下一次發作之前,自己暫時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了。

    盧君笙剛剛轉動了一下身體,就發現有兩個麵帶恐怖麵具的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就那麽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裏,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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