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濱雁這回是真的哭了,盧君笙可慌了,他連死都不怕,畢竟兩世為人,但就怕女孩子哭,他趕緊拿出自己的手絹,被濱雁一把拍開。

    “咋了嘛,這又是咋了嘛。”盧君笙急的團團轉,“你若是不高興,打我好不好?”

    “我想家了……”濱雁哭著說道。

    “那我派人送你回家……”盧君笙剛想說這句話,生生地又咽了回去,在這個世界,但凡有個家,哪裏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為奴為婢,都是窮得實在沒有辦法或者家裏沒其他人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妹子,咱不哭,”盧君笙想了想,“我這兒就是你家,我認你為義女好不好?”

    濱雁一拳頭砸在盧君笙臉上,把他打了個嘴啃泥,“去死,我比你大,你還想做我爹?!”

    盧君笙自覺失言,躺在地上尷尬地笑了笑,“那就義姐,隨便什麽都好,我這兒就是你家,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粥喝。”

    盧君笙剛說出這話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剛想改口,怎麽能人家喝粥他自己吃飯呢,至少得一起喝粥嘛。

    但濱雁明顯沒計較飯和粥的問題,而是正色說道,“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盧君笙想了想,“你不就是王爺派來監視我的嗎?”

    濱雁驚訝地捂著嘴,“你都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不對,你知道了還敢留我們在身邊?”

    “哇……你不知道我知道啊……”盧君笙也是很無語,“我還以為你知道我知道呢,你們倆每天晚上聊天那個聲音震耳欲聾的,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啊,但是你們敢不敢小聲一點,或者幹脆去外麵說啊。”

    濱雁雖然是家養奴婢,卻不是家養間諜,她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是非常小心了,但在看了無數諜戰劇的盧君笙看來,她的那些舉動都幼稚得很,事實上,濱雁那個偷看他公文的眼神幾乎等同於在自己的額頭上寫上“我是間諜”了。

    “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你們何來?”盧君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話說你們這個工作有沒有換崗製度?”

    濱雁笑道,“沒有,一天監視你,一輩子監視你,除非你死了,或者我們死了。”

    盧君笙也無奈地笑了笑,“得,我還得管你們一輩子,哪天我找個好人家把你們嫁出去得了。”

    濱雁笑而不語,她的指尖上突然出現了三根繡花針,盧君笙看到了繡花針的寒光,本能地朝旁邊一閃,但他的眼力雖然好,卻沒有好到可以鎖定繡花針這種細小的暗器,眨眼之間,繡花針連著絲線已經把他纏繞住了。

    這種繡花針的絲線是蠶絲混合特殊膠狀物製成的,雖然纖細卻非常堅韌,刺客們常用這種絲線勒死自己的目標,即便盧君笙拚命掙紮,但除了令絲線越收越緊外,並沒有效果。

    “姐,我的親姐姐,這是何故啊?”盧君笙大驚失色,絲線已經割斷衣服勒住了他的皮肉。

    “你不是要學我的針線活嗎?”濱雁笑了笑,“我教你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