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一個人躺在簡陋的木頭搭成的板床上,自從行軍以來他日夜都無法安眠,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腦袋都丟掉了。

    突然間,盧君笙聽到一陣嘈雜之聲,他猛地驚醒,從床邊拿起寶劍就趕到了門口。

    “發生什麽事情了?!”盧君笙厲聲問道。

    “回大人,似乎是驛站中的商旅作亂!”門口的侍衛答道。

    “弟兄們都拿起家夥,隨我一起去看看。”盧君笙說道。

    由於商旅和百姓的人數比較多,所以袁洪命士兵們把馬廄裏麵的馬匹都趕出來供他們棲身,馬廄本身空間就不大,氣味還不太好。

    百姓和貨物一起擠在馬廄裏麵艱難過夜,自然很混亂,但他們看到士兵們過來了,自然讓出了一條路。

    “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盧君笙問道,現場的光線非常黑暗,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人以及亂擺亂放的貨物,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人!大人!”一個矮小的老漢突然跪倒在盧君笙麵前,周圍的軍士趕緊拔出劍,但被盧君笙製止住了。

    “老伯,您快起來,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盧君笙問道,他一看這老漢涕泗橫流的慘樣子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情,心裏已經在猜想各種可能性了。

    “大人,有人殺了我的女兒啊!”老漢淒厲地喊著,喊得盧君笙腦子都疼,血壓飆升。

    盧君笙跟著老漢走過去一看,一個不到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死相淒慘。

    “哎,”盧君笙心中有些不忍,“殺害你女兒的凶手是誰,本堂給你做主。”

    那老漢依舊跪在地上哭泣磕頭,但卻一句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

    “袁洪,過來,你知道這裏是怎麽回事嗎?”盧君笙問道。

    “回大人,屬下也是剛剛到,對這裏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人群中有歹人摻雜,趁機作亂。”袁洪說道。

    盧君笙正欲發話,那老頭猛地拉住盧君笙的袖口,“大人,我看得分明,那人是個當兵的!”

    袁洪怒道,“既然你看得分明,當時為何不製止,這周圍五步內就有旁人,難不成都在袖手旁觀不成?”

    那老漢經袁洪這麽一問,也有些說不出話來,盧君笙一看他這樣子就感覺有些奇怪,便抓住他的袖子問道:

    “老漢,你是哪裏人,到哪裏去做些什麽?”

    那老頭兒被盧君笙這一抓,心下大驚,但他的反應速度還是比較快的,眼看回答不上盧君笙的問題,幹脆就裝傻充愣,伏在地上隻是號喪,其他有用的話一句也不說。

    “此事存疑,建議大人將相關人等全部收押,不要讓這些家夥在這裏瘋言瘋語。”袁洪斜眼看著這個老漢說道。

    盧君笙何嚐不知道此事甚為可疑,但周圍有這麽多的士兵和百姓看著,如果不能當場給個交代,恐怕會留下話柄讓別人抓。

    “今天晚上都有誰到過這個地方?”盧君笙問道。

    “這裏的平民都是自風沙起來以後就在這裏的,其餘的也隻有巡夜執勤的軍士可能經過這個地方了。”袁洪說道。

    “今天晚上是哪個營的弟兄執勤?”盧君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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