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穀離大營的距離隻有不到半日,而且可以繞路到達大營的後方,這也是蠻族右賢王一開始執意要抄這個近路的原因。

    盧君笙對沈醉說道,“馬上我陪袁洪先把傷治一治,他這回可遭了老鼻子罪了,接著我把那個俘虜審一審,你先跟王爺匯報一下唄。”

    盧君笙說這話是有考慮的,這一回他的風頭蓋過了自己的這個前輩,雖然沈醉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肯定不是個滋味,把報功的機會留給他,也省得留下嫌隙以後自己不好做人。

    沈醉果然喜道,“那就辛苦盧兄弟了。”

    盧君笙點了點頭,把袁洪扶下了馬,大營裏早有人馬過來接應,盧君笙把遍體鱗傷的袁洪交給了軍醫,一顆心終於像石頭一樣落了地。

    “你們平常審犯人什麽的一般都在哪裏?”盧君笙隨便找了一個士兵問道。

    那士兵正在把馬車上的人頭一個個往下搬,這些敵人的人頭每個可以換白銀五十兩,是士兵們的主要收入,那個士兵忙得渾身血汙,也沒工夫搭理盧君笙,朝著一個小帳篷那邊努了努嘴。

    盧君笙道了聲謝,招呼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幾個人把那個矮個子的俘虜抬了起來。

    進了帳篷以後,盧君笙把這個俘虜猛地往地上一摔,摔得他是七暈八素,連氣都喘不上來。

    “喂!你聽不聽得懂中原話!”盧君笙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吼道。

    “中原的野狗!”那個俘虜罵道。

    “嘿!還會罵人呢。”盧君笙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有膽量的就殺了我!”那個俘虜手腳都被束縛著,依舊不老實地在地上打滾。

    “殺?太便宜你了。”盧君笙笑了笑,“這世上比死要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得讓你都嚐試完了以後再說,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啊。”

    “升火!燒炭!把我的那把镔鐵寶刀拿過來。”盧君笙命令道。

    “諾!”士兵們回道。

    盧君笙蹲在地上拍了拍俘虜的臉,“你說我該讓你先嚐嚐什麽滋味好呢,我現在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想要嚐試啊。”

    “殺不絕的中原豬,我要把你剁成零碎!”那俘虜依舊罵聲不絕。

    “罵!接著罵!”盧君笙笑道,“現在罵那都不算英雄,一會兒你要是還能罵出來,我就佩服你是一條好漢。”

    “大人,镔鐵寶刀!”這個士兵的手腳倒是很麻利。

    “好好好,”盧君笙拿過寶刀,往地上一插,這臘月中的漠北泥土的硬度比起石頭來也不遑多讓,但在镔鐵刀麵前卻如同豆腐一樣。

    那俘虜被镔鐵刀的寒光嚇了一跳,頓時收聲。

    其實盧君笙現在還是挺犯難的,他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這個蠻族俘虜的身份不凡,既然要拿他邀功就不能把他弄死了或者弄廢了,但是不下狠手這家夥根本不會承認自己是誰。

    盧君笙幾下封住了他的穴道,使他有耳不能聽,有口不能言。

    “你們過來。”盧君笙對身旁的士兵說道,“誰有辦法讓他開口的,我賞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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