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掙開網扣,撥開架在脖子上的刀口笑道,“小人來得倉促,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問清楚,請問閣下是?”

    那麵具男說道,“我乃右賢王。”

    盧君笙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要拔刀,還好忍住了,他暗想道:“蠻族的右賢王可是蠻族的左膀右臂,這麽重要的人物怎麽可能來當使者,恐怕有詐。”

    “原來是右賢王殿下,小人無禮了。”盧君笙笑道,“右賢王殿下的中原話說得真好啊。”

    “那當然,”右賢王說道,“我的老師可是中原人,你們中原的風土人情,物產資源,我可全都是一清二楚。”

    盧君笙尷尬地笑了笑想道,“你清楚又有個毛用,跟你有啥關係啊。”

    右賢王說道,“你們的孫將軍許諾給我們的糧米金銀,為何逐年減少,我們派遣的互市商隊,為何多有扣留,你們的朝廷為什麽壓榨我們馬匹的賣價!”

    盧君笙被問了個滿頭包,這些大事哪有他參與的份兒啊,他連聽都聽不懂,但現在的情況如果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立刻就有性命之虞。

    “回右賢王的話,”盧君笙緊張地思考著,“貴國派遣來的商隊規模龐大,裏麵難免夾雜一些不法之徒,這些人在中原地區犯了罪,他們畏懼右賢王的執法嚴明,自然就流亡了,這絕不是我朝扣留貴國的商隊。”

    右賢王默不作聲,盧君笙隻能繼續說下去。

    “至於金銀糧米,馬價一類,俱有來往交易的記錄,您送來的馬匹牛羊數量逐年增多,我們又不需要那麽多的馬匹牛羊,價格自然下降,我們絕非是有意壓榨價格,您送來的馬匹牛羊,偶爾也有病死或瘦弱的,這也不是貴國有意為之吧。”盧君笙說道,說完這些話,他已經是憋得滿頭大汗。

    “那當然不是我們有意為之。”右賢王說道,“你們與我們交易的布帛絲綢,不也經常有破損剪裂的嗎?”

    “這些都是下麵具體做事的人的責任,”盧君笙說道,“不要讓這些唯利是圖的人破壞了我們兩國的交誼啊。”

    “你……”右賢王用金蛇劍指著盧君笙,“以為用這些花言巧語就能誆騙我嗎?!”

    “回右賢王的話,”盧君笙絲毫不懼,“小人說的話句句屬實,孫將軍可以為我作證。”

    “孫大奎?!”右賢王怒道,“你還敢提那個不講信義的小人!”

    “右賢王,小人不明白您說的話,”盧君笙笑道,“孫將軍何時曾不講信義?”

    “哼!”右賢王冷笑道,“你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小人欺我太甚,有朝一日我軍攻破你們的國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盧君笙看他口風極嚴,隻好說道,“些許小人,不足以壞了右賢王的大事,我也隻是個報信兒的,請右賢王就算幫小人一個忙,讓我好交差了吧。”

    “哼!你以為我親自前來,就是為了接受歲賜吧!”右賢王冷笑道,“你也不用交差了,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右賢王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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