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跟著馬幫連夜翻越了獨岩山,翻過了這座山之後,氣候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山的這一邊,原本還是乍暖還寒的早春,但是到了山的那一邊,立刻就變成了寒冷的冬夜。

    盧君笙等人為了防備被螞蟻咬傷,全部都披著濕氈布,此刻被西域的冷風一吹,立刻凍的瑟瑟發抖,這種徹骨的寒意不是依靠內功就可以抵擋得住的。

    與江南那種笑裏藏刀的陰寒不同,這裏的冷風沒有任何水汽,當這種冷風吹到盧君笙身上時,他感受到的是徹頭徹尾的寒意,如同徹頭徹尾的絕望。

    “跑起來,弟兄們,跑起來,奶奶的。”許老三喊道,山這邊的溫度實在太低了,許老三的口哨甚至不能傳遍整個隊伍,冷風不斷地猛烈地摩擦著獨岩山上的岩石,發出如同魔鬼哭泣的聲音。

    “老盧,你看,這裏是不是下雪了?”空覺捧起一把白色的沙土問盧君笙。

    “這不是雪,這是被凍成粉末的山體。”一個馬幫的戰士笑道。

    “怪不得那些螞蟻都不願意跑到這邊來,到這邊來就變成了螞蟻冰棒了。”盧君笙牙齒都在打著戰,還在逗趣,但這裏並沒有人知道什麽叫冰棒,所以他的冷笑話也沒有人欣賞。

    “盧兄,那就是你們要去的古城!”許老三貼著盧君笙的耳朵對他喊道,這並不是因為盧君笙耳朵不好,而是風聲實在太響了,不這樣說話根本聽不清。

    盧君笙遠遠地眺望了一眼,所謂的古城一點都沒有城池的樣子,遠遠地看去就是一堆殘垣斷壁,被白色的沙土覆蓋的殘垣斷壁,看起來還不如一隻螞蟻有生氣。

    “好的!我看見了!我們什麽時候紮營?!我跟我的人快要被凍死了!”盧君笙對著許老三的耳朵聲嘶力竭地喊道。

    “山下有幾個山洞!螞蟻挖出來的山洞!我們在那裏麵紮營!生火!喝點熱的!等明天風停了我們再走!”許老三對著盧君笙喊道。

    盧君笙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他老老實實地跟著這些馬幫的人頂著寒風往前進。

    “把你們的氈布扔掉,那些東西隻會讓你們更冷!”一個馬幫戰士幫空覺把他身上的氈布扒掉了。

    空覺被這種暴露在寒風下的刺骨感受瞬間凍的腰都直不起來,但他很快就明白馬幫的人是對的,這種西域的冷風不包含任何水汽,跟江南的濕冷是不一樣的,隻要保持身體的幹燥,這種寒冷並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馬幫的先鋒已經到達了獨岩山的底部,他們用馬刀砸開了薄薄的岩壁,露出了裏麵深不可測的洞穴。

    盧君笙等人實在受不了了,他們搶著衝進了進去,馬幫的人也不罵他們,僅僅是看著他們笑。

    一滴洞穴裏麵的水滴滴到了空覺的光頭上,瞬間凍結成了一粒冰珠。

    並且這個洞穴因為長期封閉,所以裏麵非常的缺乏氧氣,還有著一股非常濃重的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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