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等三人風餐露宿了好幾日,此時還隻是早春四月的樣子,但是越往西邊走,天氣就越熱越幹燥,三個人的臉上和手上都開始一層層地蛻皮。

    “這長途跋涉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陳非塵感慨道,他原本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但是不是嫡出而且旁支家道中落,所以才出來討生活。

    “早知道我們真應該雇個馬車什麽的,用兩隻腳走路也太那個啦!”空覺體胖,每日趕路趕得是汗如雨下,他的袈裟本就又破又舊,現在更是結了一層厚厚的鹽霜。

    “和尚,你惡心不惡心,敢不敢換一件衣服穿穿,逆風三裏地都能聞到你身上那股味道!”盧君笙厭惡地說道。

    空覺不屑地說道:“佛祖有雲,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我身上雖然髒,但我的心靈是幹淨的,你們這些俗人,隻能看到表相,看不到本質!”

    “喲嗬,空覺大師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剛才前麵兩個頂著瓦罐的西域女子走過去的時候,您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好嗎,那時候您怎麽不看本質了?”盧君笙嘲諷道。

    “我倒是想看本質,人家也不讓我看呐!”空覺嘟囔道。

    就在此時,幾匹快馬從盧君笙等三人的兩旁穿梭而過,由於盧君笙這幫人拿刀帶棒的,其中一匹馬兒受了驚嚇,猛地一停,差點把上麵的人摔下來,還好那個人禦馬技術高超,兩條腿死死地勒住馬腹,這才穩穩地停住了。

    “你們是些奶奶的什麽人,為什麽攔住我們的路!”其中一人拿著馬鞭怒氣衝衝地對盧君笙等人罵道。

    “怎麽著,這路是你們買下來了?”空覺不屑地說道。

    “和尚,你先別忙跟人家吵架,這個路好像真的是人家的。”陳非塵小聲對空覺說。

    陳非塵畢竟是官宦家庭出身,對一些社會上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在盧君笙他們生活的這個武者國度,朝廷對地方上的控製比較寬縱,當然也就沒有中央撥款。

    所以地方上都是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資金也是全靠自己想辦法掙,富裕的地方掙得多,就有錢造橋修路什麽的,貧瘠的地方有點錢都拿去吃飯了,哪有錢搞公共事業。

    西邊的郡縣基本上就是老大難地區,這裏的衙門都是鄉紳出錢集資修建的,更不要說路了,基本上誰有需要誰自己想辦法。

    所以這些馬幫的成員才會理直氣壯地問盧君笙等人為什麽擋自己的路,因為這裏的官道都是幾大馬幫集資修的,所以老百姓都管這種路叫做“馬路”。

    “抱歉了各位兄弟,我們是往北去做生意的客商,這是一點小意思,請笑納。”盧君笙既然知道自己理虧,也不爭辯,拿出了一點碎銀子給他們,“請各位兄弟喝杯水酒。”

    盧君笙跟那種龍傲天主角不一樣,那些人可是哪怕自己不占著道理也要啪啪啪打別人臉的,其實就是一群以武犯禁的土匪頭子而已。

    “你倒是很上路嘛,”馬幫的小頭目把銀子顛了顛,然後放到自己懷裏,“你們要北上做生意,怎麽奶奶的跑到西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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