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指揮和盧君笙兩人一見如故,其實劉指揮今年也就四十歲不到的樣子,錦衣衛是個青春飯,四十歲差不多職業生命就走到頭了,朝廷本來要給他個到化州督餉的閑差,他不想跑那麽遠,跟自己的堂兄也就是那個胖掌櫃在這裏開了個小酒館,閑雲野鶴,了此殘生。

    而且錦衣衛的生活每日刀光劍影,爾虞我詐,不是暗殺敵軍首領,就是殘害朝廷大臣,要麽就是拷打犯人,刑訊逼供什麽的,劉指揮的心理壓力也很大,終於平安熬到正四品退休,他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哪敢在朝廷裏繼續呆下去。

    現在的劉指揮一邊拿著朝廷的正四品退休年金,一邊收著這幾座山上農莊的田租,同時還開著一家小酒館,悠閑自得的生活可以把他的前同事羨慕死。

    他現在每天喝喝酒,偶爾招待一下客人,給他的靈媒堂兄拉拉生意,大部分時間就是搞一搞自己的發明創造。

    由於他曾經在錦衣衛任職的特殊身份,黑白兩道都給他幾分麵子,輕易不會到這裏來鬧事,除了六惡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

    不僅如此,這裏還成為黑白兩道發布懸賞的中介場所,就算出了事情,地方行政長官輕易地也不會找錦衣衛前指揮使的麻煩。

    “盧老弟,這是皇宮裏四十六年的陳釀,我從內庫司裏麵偷出來的。”劉指揮碰出一甕瓦罐,甕口還有許多完好的黃泥封口,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

    “哇,”空覺是個饞酒的人,隔著瓦罐就能聞到那醉人的香味,“劉指揮,我中毒初愈,急需美酒補補身體。”

    劉指揮捂著瓦罐的黃泥封口,“每人隻準喝半杯,隻準半杯,多一點都不行啊!”

    雖然話是這麽說,幾個人一開喝就停不下來了,四十六年的陳釀,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年齡都要大。

    “好……好……好酒啊!”空覺口齒不清地說道,雖然空覺這個人饞酒,但他其實是不怎麽能喝的,再加上他剛剛從曼陀沙華的毒性當中脫離出來,此刻喝上兩杯陳釀,更是如同掉入了酒缸一般。

    空覺想出門透透氣,但是找不到門在哪裏,對著牆壁不斷地扒拉,“誒,誰……把門從外麵栓上了,快把門開開,和尚要出去賞花賞月!”

    “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陳非塵的酒量還不如空覺,此時已經在唱小曲兒了。

    劉指揮喝得最多,因為他生怕別人把這好酒都喝完了,自己沒得喝,所以喝起來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到沒有氣力,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其實這三個人全部被放倒以後,瓦罐裏的酒也不過才隻喝了三分之一而已。

    隻有盧君笙一個人很淡定地一直在喝,既沒有發酒瘋,也沒用感到困乏,這個四十六年的老酒確實不錯,但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精釀酒精的工藝,所以就算是陳年佳釀的度數也不會超過二十度。

    盧君笙在後世可是經過了五十六度白酒瘋狂洗禮的男人,像這種粗釀酒,在他眼裏不過隻能算得上是含有酒精的飲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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