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大驚,這一手果真是厲害,把鐵劍直接掰碎當成暗器發射出去,這可不僅僅是內力高深就可以做到的,還得有一雙刀槍不入的鐵手,以及對力道的精準把控,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測。

    “還愣著做什麽,快點來幫忙!”店小二吼道。

    盧君笙等人還傻愣在原地回味剛才的打鬥,店小二卻從櫃台後麵扔了幾把鐵鍬給他們。

    “管殺還管埋,這怕不是又是一家黑店!”和尚偷偷地對盧君笙說。

    但是低等級的武者在麵對高等級的武者時,壓低聲音或者傳音入迷都是沒有用的,很容易被看破。

    “要是一家黑店,你們現在也沒有命在了,快點幫我把這些家夥埋了,時間久了就要發臭了。”店小二說道。

    盧君笙等人無奈,隻能開始搬動屍體,他在原來的世界看電視劇的時候,那些俠客都是噗嗤一下子把別人殺掉,然後非常瀟灑地就離開了,不但不怕吃上人命官司,連屍體也不高興處理一下。

    但是真正的江湖俠客都不可能這麽不負責任,放任屍體腐爛會導致瘟疫的發生,就算是邪教頭子都不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店小二把白布泡在石灰水裏麵,然後拿這個東西蒙在臉上,當作防毒麵具的作用。這東西雖然戴在臉上火辣辣得疼,但是效果確實很不錯,盧君笙都有點懷疑這個店小二也是穿越過來的。

    盧君笙和和尚一起抬著一具屍體,由於店小二的下手實在過於凶狠,這個屍體幾乎被攔腰截斷了,暗紅色的血跡撒了一路。

    盧君笙惡心得一陣幹嘔,江湖仇殺有時候很痛快,但大部分時候都不是那麽美妙,濃重的血腥味和淒厲的哀嚎可以讓一切快意煙消雲散。

    店小二拿出一把尖刺,這種尖刺一般是屠夫用來刺牛的前腦葉的,所以異常鋒利,他蹲在其中一個惡人的旁邊,把這具屍體的後腦勺的頭皮割了下來,暗紅色的血液濺射到他的臉上。

    “嘔!”空覺最先受不了,跑到一邊哇啦哇啦地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就你們這點鼠膽,還學人家行走江湖。”店小二臉上全是血跡,猙獰恐怖地笑道。

    “這些人把自己武技的套路互相刺青到對方的後頸處,這樣可以保證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獨吞這門武功,我有興趣學一學這一套武功,故此割下他們的頭皮來。”店小二解釋道,同時又割下了另一個人的頭皮。

    “您的武功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師了,還有必要學他們的這些歪門邪道嗎?”盧君笙問道。

    “你能問出這話,說明你還沒有真正地摸到武學的門檻,真正的修行者,哪怕修為已經通天了,遇到新奇的武功,也是要去研究一下的,隻有不斷地學習才能保證自己永不落後。”店小二很有耐心地說道,同時又割下了一個人的頭皮。

    盧君笙陷入了思考,一時間連惡心也忘掉了,確實如果自己能夠更加地融匯貫通一些,多學一些雜學,也不至於被境界比自己低兩個層次的惡人逼得無路可退了。

    其實不單是盧君笙,很多自詡正道的武者都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瞧不起一些新生代的武學,總是抱著自己家的那套所謂的正統武學固步自封,崇尚內力的修煉,鄙薄招式上的精益求精,也正是這種詭譎的心態,使得六惡人這樣的宵小有了生存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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