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此時已經完全奪回了自己的意識,每一次純陽珠占據他的意識時,都會給他留下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就好像一直印在他的腦子裏一樣,揮之不去,隨時可以使用。

    當然這些好東西可不是白給的,純陽珠的自我演化非常迅速,每一次滯留的時間都越來越長,隱隱有要反客為主的趨勢。

    當然就現在來說,盧君笙還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畢竟他深陷賊窩,純陽珠的自我演化又離完全成功太遙遠,如果盧君笙殞命於此,純陽珠也自身難保,所以他和純陽珠目前還是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

    “你不可能打敗我,就憑你,就憑你!”蔣先生此時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的眼睛此時詭異恐怖到極點,他的眼睛裏已經完全沒有了白色,變成了徹底的黑暗,如同一個深淵。

    深淵注視著盧君笙,盧君笙也注視著著深不可測的雙眸。

    在兩人的感知裏,這個小小的倉庫飛速地旋轉著,如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僅僅是這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就足以讓他精神崩潰。

    在兩人的鬥爭下所創造出來的全新的精神世界,景象無限闊大,這種景象沒有具體的實體,在兩人的感受中,如同一個幹涸絕望的沙漠。

    這沙漠裏的沙子都是白色的,不是石灰的那一種純白,而是如同冬日裏的太陽一樣那種泛著青光的慘白。

    無數的屍體躺倒在這片慘白的沙漠裏,有些屍體還流淌著鮮血,紅色的鮮血與慘白的沙漠形成了強烈的落差。

    蔣先生的腳下踩著一副幹枯的屍骨,這具屍骨是他用搜魂術幹掉的第一個敵人,死的時候還是個半大不大的孩子,蔣先生那時的經驗也不足,毫無克製地在他的意誌裏反複衝殺,那個孩子在無盡中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最後的死亡,他的慘叫和哀嚎響徹了這個小小的倉庫。

    兩個人已經在這場靜止的對戰中無數次地搜查對方的記憶,兩人已經成了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

    在意象世界裏,盧君笙輕蔑的看了看腳踩幹屍的蔣先生,蔣先生下意識地看了看腳下的幹屍,幹屍空洞的雙眼盯著蔣先生。

    蔣先生突然變得驚慌失措起來,這種情緒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嚐試到了。

    在現實事件中,盧君笙同樣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在意象世界裏,蔣先生雖然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占據了理智的上風,但他多年的訓練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他畢竟是此道的高手,怎麽可能輕易地被盧君笙反控製。

    本來蔣先生隻是想把盧君笙身上的秘密挖出來,然後交給漕幫的高層處理就好了,他著迷的是搜魂術本身,除非高層下死命令,否則他並不會主動地去殺人。

    但是現在,他突然發現了盧君笙不僅迅速地學會了他浸淫幾十年的套路還隱隱地有壓製住他的趨勢,他就不得不殺死盧君笙了,沒有人會容忍一個知道自己太多秘密,而且還比自己有天賦的人活在世界上。

    原本平靜得令人絕望的沙漠,突然刮起了漫天的黑沙暴,就在兩人的視線完全受阻時,蔣先生先出手了,雖然他在現實世界是個病殃殃的未老先衰的廢人,但在意象世界裏,他的力量無可比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