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站在街道中央,深秋的晚風吹拂而過,他既感覺到有些冷,又感覺到有些尷尬。

    “你是什麽人?!”一個拿著魚叉的短衣幫大聲喝問。

    盧君笙不知道該回答什麽,他覺得很無語,難道自己要說出自己的真名嗎,盧君笙這個名字天下有幾個人認識呢?

    “各位在此地械鬥,必有死傷,我是來調解調解的。”盧君笙很無奈地憋出了這句話。

    “咳咳,”一個絡腮胡大漢沙啞地笑道,“你是哪裏來的愣頭青,不曉得三江城的浪大水深,還敢來這裏調解,活膩歪了嗎?快快退去,饒你不死。”

    “誒喲,總算遇到一個講道理的,不是開口就要殺人了。”盧君笙心裏暗喜道,“看來這回可以不用打了,我手上的傷口還沒有流著血呢,打起來多麽難看。”

    他內心對自己的定位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劍俠,可不是一個滿手鮮血的山匪。

    但是現如今哪裏是“乖乖退去”就能夠解決問題的,盧君笙說道:“這裏畢竟是官府的地麵,各位漕幫的長老們可不可以高抬貴手,不要在這裏動手好麽?”

    絡腮胡大漢臉色一黑,說道:“你小子難道是官府的人麽,你可知道我漕幫中人敬天禮地懼江海,就從沒有怕過官府嗎?”

    盧君笙暗叫不好,想不到碰到一幫連官府都不怕的窮凶極惡之輩,自己剛剛已經暴露了自己是官府的人,現在可如何收場。

    “老大,我去劈砍了他,給我短衣幫立威。”一個漢子跳了出來,這個漢子很奇特,他的頭發是小麥色,衣服是暗黃,身上也是金鏈子金手鐲,就連手上拿著的兩把樸刀也是金閃閃的,看起來就很晃人眼睛。

    “這位兄弟難道是,”盧君笙打量了一下,“難道您叫金毛獅王嗎?”

    “我呸,老子是金刀刀王,小子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下輩子記得找老子報仇!”金刀刀王是個急性子,也不跟盧君笙多廢話,揮舞著兩把金刀就砍過來。

    盧君笙手上沒有什麽武器,而且他的手剛剛被劃傷,根本握不住武器,見刀王劈砍過來,連忙往旁邊閃躲,他的身法比刀王快得多,很容易就閃到了刀王的側麵。

    刀王反身就是一個劈砍,盧君笙用肘擊敲打他的刀背,金刀刀王聞名於江湖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因為他的這兩把金刀,大家也不是佩服他的財力雄厚,而是在嘲笑他沒有腦子,才給他取了個金刀刀王的綽號。

    因為黃金質地很軟,很容易塑形但也很容易變形,而且也不鋒利,如果用純金來打造刀劍,很容易做到彎而不折的效果,跟橡皮泥一樣。

    盧君笙一個肘擊把金刀刀王的兩把金刀都折彎了,他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廝是哪裏跑出來的奇葩,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異數。

    想不到,金刀刀王的本意就在於此,那金刀被盧君笙打彎以後,就像一條軟鞭一樣纏繞在盧君笙手臂上。

    盧君笙心下一驚,想不到這漢子看起來憨厚豪放,實際上這麽陰險,他現在隻要把手臂往回抽,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整根手臂都會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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