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空覺法師第一個醒過來,他剛準備找個小溪洗把臉,就看到幾人的行李就放在熄滅的篝火旁。

    “不好!”法師大驚失色,他清楚地記得昨天幾人慌亂之中根本沒拿行李,現在行李出現在這裏隻有一種情況,他們被追上了,對方像玩弄小白鼠一樣玩弄著他們。

    空覺把盧君笙和陳非塵兩人搖醒,三個人簡單碰了一下頭後,各自拔出武器警戒地環伺著四周。

    四周就像任何曠野中的清晨一樣靜謐祥和,偶爾可以聽到不知名的鳥叫,瑟瑟的秋風在曠野中來回飄蕩,而三人知道,這寂靜中實則殺機四伏。

    “哈哈哈哈哈哈,”昨晚那種空靈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襲來,三人感到皮膚都有些被刺痛了。

    “得罪了我羅刹門還想跑?!”那個聲音有些戲謔,似乎在嘲諷著三人的弱小。

    空覺和陳非塵移動到了盧君笙的身後,三人背靠著背,形成了一個“品”字型。

    盧君笙腦袋裏突然電光一閃,他對著前方喊道,“不要裝神弄鬼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黑羅刹。”

    對麵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盧君笙這話的可信度。最後還是選擇了不信,畢竟自己隱藏得極深,不可能被這麽個修為低微的後生看出來。

    “說吧,你想怎麽死?”那聲音直接無視了盧君笙的話。

    “哼!不理我嗎,那就休怪我大嘴巴了,”盧君笙撇了撇嘴,“黑羅刹就是那個客棧裏的小姑娘,客棧裏的小姑娘就是黑羅刹。”

    一個黑影從正前方閃了出來,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隻是一個瞬間,盧君笙三人的武器就全部被解除了,他們的武器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驅使著,反而對準了他們自己的要害。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小姑娘笑盈盈地說。

    “黑羅刹前輩,如果我說了理由,能換三條命嗎?”盧君笙表情悲壯,如同即將就義。

    “那取決於我,不取決於你。”小姑娘操控恨極劍在盧君笙的胸前虛畫了一個圈。“還有你可以叫我曲飛煙,我不喜歡黑羅刹這個名字。”

    “為啥?黑羅刹多霸氣啊。”盧君笙奇道。

    “現在是我問你!”懸浮在空中的兵器靠三人更近了。

    “盧施主,請您嚴肅一點,我們兩個無關人等完全是被您連累進來的,請您對我們的生命安全負責。”空覺說道。

    “是的,是的,曲……前輩,其實我們跟這個人呢,也沒有很熟,完全就是路上遇到搭夥吃飯的關係,請您留下他任意處置,放過我們吧。”陳非塵說道。

    “哇,你們兩個家夥真沒義氣,我剛才應該求曲前輩隻饒我一個人才對啊。和尚,你還欠我一根烤兔腿呢你忘啦?”盧君笙回擊道。

    “盧施主,您這話就不對了,當初和尚不過就是吃了您一隻兔腿,大不了和尚以後在您墳頭上還一隻兔腿,不,和尚我大仁大義,還您一百隻兔腿。”空覺也不甘示弱。

    “是極,是極,盧公子您就犧牲一把,我二人自會照顧您的妻子兒女。”陳非塵說道。

    就在陳非塵說道“妻子兒女”這幾個字時,曲飛煙的注意力被陳非塵短暫地吸引住了。

    就是現在,絕好機會!盧君笙和空覺默契地抓住了這個機會,空覺運起全身所有的力量,猛擊盧君笙的幾處真元流轉之處。盧君笙則運轉起乾元噬血功,主動地接受了和尚送過來的血脈力量,將自己作為炮彈發射了出去。

    其實,這是昨天晚上睡覺之前,三人商量的計策,如果遇到了黑羅刹這樣的強敵,就先示弱吸引其注意力,然後利用盧君笙的噬血功法將另外兩人的實力合並到自己身上。和尚主修的功法是不壞金身大法,血脈中有至剛至強的力量,而陳非塵主修的是化形大法,可以短暫獲得猛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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