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盧君笙簡單地吃了些饅頭,就去找殷逍遙談論下一步的行動,一照麵便揶揄道,“賢兄昨日是否砍伐過度,腰膝酸軟?”

    殷逍遙苦笑一聲沒有說話,殷夫人羞了一個大紅臉,借口去準備早點逃開了。

    殷逍遙道,“賢弟不會專程來取笑我吧,我給你的兵器可還稱手嗎?”

    盧君笙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抱歉,還沒有在實戰中試過。這兩把刀有什麽來曆,怎麽與世麵上的兵器恁麽不同?”

    殷逍遙撚起指頭,不慌不忙地說道,“這兩把異域兵刃乃是一個偷渡到此的扶餘國武士的家傳兵器,我初次見到時就感覺到這兵刃的與眾不同。”

    盧君笙興致盎然,“如何與眾不同?”

    “凡俗兵刃,不過是用料考究,千錘百煉,在材質和工藝上下足了功夫,可真到了與人搏殺之時可能才殺了幾個人就卷刃折斷。這兩把兵器,你仔細看看。”

    盧君笙拔出短刀,在陽光下細細觀察,大為吃驚,“這劍竟還沒有開刃?!”

    “沒錯,”殷逍遙有些得意,“這兩把似刀又似劍的兵器原本隻是扶餘國皇宮內的裝飾品。扶餘國的皇族傳承了千年以上,雖無實權但香火始終未斷,但在一百多年前,扶餘國突然出現了兩個皇帝!”

    “兩個皇帝?!”盧君笙不解,“這怎麽可能呢?”

    “可這事實實在在就是發生了,”殷逍遙喝了一口茶,“這兩個皇帝長相完全相同,沒有人能分清真假,整個扶餘國都分成了兩派,殺得是昏天黑日,血流漂杵,扶餘國幾乎到了亡國的邊緣。”

    “然後呢?”盧君笙就像一個聽故事的孩子。

    “然後,這兩位皇帝被扶餘國的武士們推上了決鬥台。那些武士叫囂著,妻子失去丈夫,母親失去兒子,沃野千裏卻沒有一粒米,海浪翻滾卻沒有一條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兩個災星。你們快快死掉一個,讓大家過兩天快活日子吧。”

    “那這兩把刀?”盧君笙捧起短刀,滿懷曆史的厚重感。

    “沒錯,其中一個皇帝被武士們的話所觸動,羞愧難當,自己大喊一聲,大浪之下亦有皇都,投海自盡。”

    盧君笙一愣,“那和這兩把刀有什麽關係?”

    “哈哈哈,沒什麽關係,這刀是我從一個落魄武士那裏花錢買的,”殷逍遙笑道,“我隻是早上剛剛看了這個故事,所以講出來逗你玩兒。”

    盧君笙不知道說什麽好。

    “君笙,給這兩把刀取個名字吧,我請工匠刻在劍柄上。”殷逍遙說道。

    盧君笙拔出長刀,有些為難,叫什麽好呢,他可沒什麽取名字的天賦,還在上一世時,他曾經養過一隻貓一隻狗,貓的名字就叫貓,狗的名字就叫狗,一直叫到它們老死。如果沒有殷逍遙提醒,他是準備一直叫它們長刀和短刀的。現在想想,也忒不尊重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兵器了。

    就在他為難時,突然看到殷紫羅從院子裏經過,一陣不痛快湧上心頭,“這把刀就叫恨極劍。”意思就是恨某個賤人恨到極致。

    “哈哈哈,恨極?愛極?”殷逍遙撫掌大笑。

    盧君笙又拔出短刀,這把就是他用來割破楊晴兒手指試毒的短刀,他歎了一口氣,“這把就叫忘情劍。”意思是想要忘記某個賤人。

    “世間哪有不忘之情,隻有不忘之人。”殷逍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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