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盧君笙臉上無悲無喜的靜靠在床上,隻轉臉看茶桌旁站立看著信件臉色越變越差的殷逍遙。
“混賬,這簡直是混賬!”殷逍遙表情極怒。
盧君笙沒有說話,而他卻氣的來回不停在房間裏來回渡步,幾次都差點摔東西。
“到底怎麽了?”盧君笙開口,聲音雖然平淡,但平放兩旁的雙手卻攥緊了拳頭。
原來自己變成了廢人之後,是連留在這座府邸的資格都不具備的啊。
“唉,你好好養傷,其它的事情別擔心。”殷逍遙開口,臉上閃過很深的猶豫之色,他知道盧君笙想看信的內容,可是他不認為現在的他看了信是好事。
原因隻有一個,信是殷紫羅寫回來的。
“二舅哥,給我吧!”
盧君笙開口,說完之後,他才發覺自己的聲帶有些沙啞。
“你……哎,拿去、拿去,反正她隻是個女人,殷府上下,都是我們這些男人做主,凡是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殷逍遙說的很霸氣,但低信給盧君笙的時候,臉色是很不自然的。
他紈絝習慣,這些年從不在無雙城裏抓權,所以自家老爹重視誰,這根本不需要多想,從上次先叫他去軍營,後又讓殷紫羅帶著令牌過來,就已經擺的很明白了。
盧君笙接過信件,一眼掃去,隻看到短短一排的毛筆楷書,每一個提筆蒼勁有力,一看就感受到了一種深深切切的大家文範。
這是就是她的字麽?
盧君笙看著,想著,信上的內容隻有一條:夫君之事,單憑父親做主。
簡簡單單一句話,說明了遠在軍營的她早已經知道了一切。
是啊,殷逍遙這幾天藏得再深,可上門來給我療傷的名醫又止幾何?
恐怕就是算是那些名醫都懼怕他,可府上廚房、煎藥的人呢?半個月夠了,也該知道了。
盧君笙細細的想著,嘴角莫名的揚起微笑,這次他是真的笑了,笑的不是別人,而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原來都是這麽的現實。
自己不行,就算是條狗都不會拿正眼瞧你。
“君笙你別這樣,一切有我呢!舅哥現在就去給你找大夫,看看有沒有另外什麽方式讓你恢複過去。”殷逍遙一臉的急色。
“噗!”
盧君笙這次是真的被他逗得一樂,這家夥明明是個男……好吧,他是塊玻璃,可老子自己也是直的的啊!
“嗯,那麻煩舅哥了,你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盧君笙說完,臉上露出疲累的神色。
殷逍遙看到後,猶豫了一下就點頭退出了房間,走的時候還是把殷紫羅的信給帶走了,有一種生怕他看多了會想不開的樣子。
“呯!”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盧君笙靜坐在空曠的房間,等時間過去了很久以後,他確定了沒有人再來打擾後,才撐著身子盤坐了起來。
腰和小腹有些痛,是那天擂台大戰時受傷的部位,雖然已經開始治療了,但哪能有那麽快?
“嘶!”
盧君笙咧著嘴,很久未這樣起來動身了,這一動,疼得眼睛都有些發黑,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盤膝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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