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剛怒極,眼眶微紅。

    他與孟很輕,還有周啟明本是意氣相投,同進同退,彼此之間雖不是兄弟,但卻勝似親兄弟。

    而今,孟很輕慘死在其麵前,而盧君笙又咄咄逼人,早就恨不得上前,將其生吞活剝。雙目通紅地看向夜天狐,張剛冷聲道:“少主,請允許我上去,將這狗賊的頭顱取下來,祭奠我孟很輕兄弟。”

    自盧君笙一拳打死孟很輕之後,夜天狐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心中頗不平靜,此番聽到張剛請戰,他才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張剛身上,足足停頓了好幾息,眼看張剛大有不顧一切,無論如何都要上去殺盧君笙的衝動,夜天狐雖然不爽,卻也隻能放任他上去。

    如若不然的話,當著悠悠眾人,張剛氣急敗壞出戰,反倒落了自己的麵子,同時還會落得個冷漠無情的名聲,索性放任下場。

    得到夜天狐的首肯,張剛抱拳,對其重重點頭,而後大步踏進場中,眼中倏地亮起兩道精光,獰聲道:“盧君笙,狗雜碎,還我兄弟命來。”

    盧君笙臉色一冷,斥道:“臭蒼蠅,少鬼喊鬼叫的,想打便打,盡管放馬過來就是,我保證一巴掌將你打成一團爛泥。”

    張剛雖怒,卻不莽撞,孟很輕剛才的慘狀現在還殘留在腦海中,知道盧君笙拳重力沉,所以,毫不猶豫將手中的長刀拔出鞘,反手一揮,將刀鞘射向盧君笙,而後拔足躍起,雙手握刀,向前劈去。

    殷逍遙看到這一幕,氣得跳腳,破口大罵道:“臭蒼蠅,你的臭臉還要嗎?君笙都沒有使用武器,你狗日的,竟然不要臉地用刀。”

    夜天狐陰陽怪氣地開口:“誰規定場中比試不能用武器?”

    殷逍遙懶得理他,陰沉著臉,從身邊抽來兩大塊板斧,往前一扔,大喊道:“君笙,接著!”

    自張剛拔刀那刻,盧君笙就感覺自己被無處不在的氣機鎖定,哪敢回身接板斧,而且,他也用不慣武器,索性站在原地沒動。

    “找死!”張剛見此,獰笑一聲,而後攜大勢,一往無前。

    刀鋒還未近身,便已有罡風凜冽迎麵吹來,將額前的幾縷發絲吹向兩側,臉頰也微微生疼,盧君笙眼角微縮,心中凜然,拿著武器的張剛比起剛才的孟很輕要難對付。

    盧君笙抿唇,雙腿微張,不丁不八,而後猛地沉身提胯,深呼吸一口氣,真元急速轉動,毫無保留地聚集在雙臂,而後緩緩抬眸,輕聲道:“倒是很想試試,全力一擊之下,是你這迫人的刀鋒逼人,還是我雙掌更霸道。”

    殺意彌漫在眼,張剛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心中極其不屑,在他眼中,盧君笙不過是刀下亡魂。嘴角微微咧開,張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仿佛已經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刀鋒眨眼間便迫近,刮過臉上的寒芒越冷,盧君笙突然一聲大吼,雙掌猛地往前一推,一層淡淡的漣漪包裹在手掌周圍,而後突然綻放開來。

    拳頭和刀鋒相接,有淡淡的血跡滴落。

    “死吧!”

    張剛見此,眼神越發猙獰,雙手全力下壓,而後雙腿分開,重心下移,臉上青筋暴露,一聲大吼,手中的刀往下再壓。

    但是,無論怎麽用力,手中的刀卻難以移動分毫,張剛頓時睚眥欲裂,怒吼道:“給我死去!”

    “想死?還不簡單,我這就成全了你!”說罷,盧君笙雙掌猛然向上一推,拍在張剛的身上,將其打得倒飛出去,嘴裏不停咳血。

    殷逍遙在遠處看得激動不已,“好樣的,君笙,過去幹死這個不要臉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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