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陳平順奶聲道。

    “你才無聊，走，我帶你爬樹去，前幾天我在樹上看見個鳥窩，裏麵有三隻小鳥！”

    “真的？”

    “騙你是小狗！”

    兩人一溜煙兒，跑向梅園。

    咻……

    崩！

    司徒晴挽弓射箭，百步之外，箭箭中靶，把蹲在旁邊的陳平法看得一愣一愣的。

    等司徒晴練完箭，陳平法雙眼冒光，膩聲道：“母後，孩兒也要射箭！”

    “你射箭做什麽？”司徒晴揉揉他的腦袋。

    “我要當將軍，像舅舅那樣的大將軍！”陳平法道。

    “好啊，娘教你射箭！”

    “我也要學！”陳平禪叫起來。

    “我也要！”

    “我也要……”

    男孩子圍著司徒晴，一陣嚷嚷。

    “好，都教！”司徒晴笑道。

    “累死我了，這些搗蛋鬼！”陳無邪擦著汗，和陳盈盈並肩走著，嘴上說著累，卻精神抖擻。

    陳盈盈輕笑道：“你小時候肯定比他們調皮！”

    “嗬嗬，比不上，比不上！”

    兩人走出演武場，來到後花園，此園是新建的，裏麵的花草，是諸女的傑作。

    冬梅、秦傾心、白素素等幾女在亭中做女紅，有說有笑。

    “我準備離開一段時間！”陳無邪道。

    “又去邊關？”

    陳無邪搖頭，道：“大江南北，漂泊無定，深山峽穀，四處遊曆。”

    “去吧，跟丞相說一聲！”陳盈盈淡笑道。

    “嗯！”陳無邪點頭。

    天下，天空之下！

    天空之下的大地，廣袤無垠。

    北起雪原，南至南嶺，東麵大海，西麵血原，由北到南，從東到西，風光不同，景色不同。

    陳無邪從秦國離開，來到雲間府。

    大青山上，他見到紅樓樓主和她的孩子，她們在墳墓旁結廬而居，陳無邪將逍遙子的武功留下，至於逍遙子的欠債，他肯定是賴掉了。

    安陵縣內，他站在破敗的陳家家宅前。

    趙國收複雲間府後，進行一番大清洗，因為陳青竹曾投靠蜀國，被政敵攻訐，落魄入獄，死於三年前，陳輕音為報父仇，刺殺趙國官員，被亂箭射死，香消玉殞。

    長陵縣，青雲閣，山間的廢墟和遍地的雜草，烏鴉飛過，訴說著悲涼。

    “長歌長，短歌短，長歌長，短歌短……”

    山間飄蕩歌聲，一個衣衫襤褸身影蹦蹦跳跳，順著山道下來。

    陳無邪望過去，她頭發披散，漆黑的手裏，拿著根柳條，唱著“長歌長，短歌短。”

    “咦？你，在看什麽？”

    她跳著蹦著，來到陳無邪麵前，偏著頭，眨著眼睛。

    “你有沒有饅頭？我要吃饅頭！”她嘟著嘴，摸著肚子，可憐的道。

    陳無邪道：“好啊，我帶你去吃饅頭！”

    “太好了，有饅頭吃咯！”

    她黑色的臉上，露出天真笑容，她高興的轉了兩圈，脫掉褲子，做到地上張開腿。

    “做吧，做完就吃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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