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陳無邪拿出從顧山身上搜來的銀票，放在桌上，道：“算上跟我來的三人，夠了吧？”

    老鴇看一眼銀票，喜笑顏開，道：“夠，夠。”

    紅裙女子撇撇嘴，覺得陳無邪真不夠男人，秦傾心都說要陪他，言下之意很是明顯，想讓他幫忙擋一下，現在直接逃了，沒一點男子氣概，縮頭烏龜。

    秦傾心略有失望，卻未開口，陳無邪既然去意已決，強留無用。

    走出雅間，陳無邪來到樓梯處，下麵上來一夥人，將樓梯占滿，讓他略微皺眉。

    “嗬，這不是陷死營的陳煙嗎？”戚照見到陳無邪，冷冷一笑。

    他在眾人簇擁下上樓，站在陳無邪麵前，麵如冠玉，相貌堂堂，身形高大，顧盼之間，神采飛揚。

    戚照旁邊的人都好奇打量他，其中一魁梧大漢露出敵意，他聽說戚照建先登營前去找過陳煙，請他當小都統，卻被拒絕，要是陳煙那時候答應，小都統的位置，就不是他的了。

    “聽說你最近升官了？百夫長，嗬嗬！”戚照譏笑。

    陳無邪淡淡看他一眼，道：“戚都統到青樓耍威風？”

    “哼，你算什麽東西，敢和都統這麽說話？”戚照身後一人冷哼，他精幹強悍，卻臉色陰沉，眼中透著陰險。

    陳無邪看他一眼，道：“哪裏來的狗，在這裏亂叫？”

    “你……”他怒目而視，卻被戚照攔住，冷冷瞥他一眼，嚇得他連忙低頭。

    戚照笑道：“我這個都統還沒你威風，走，上樓陪我喝杯酒。”

    陳無邪皺眉。

    “怎麽，這個麵子都不給？”戚照不滿道。

    “好吧！”

    陳無邪點點頭，雖然戚照心高氣傲，但行事光明磊落，是個可交之人。

    他們來到三樓，隨從們在屋外站下，戚照當先進去，裏麵擺著一桌酒菜，早有一個穿黃緞子的富態中年坐著，看見戚照他們，連忙起身，笑嗬嗬的抱拳道：“戚將軍能賞臉，石祿榮幸之至！”

    “石家主客氣！”戚照道。

    兩人寒暄之後，各自落座，就有穿著紗衣的女子進來，當中就有秦傾心，她見到陳無邪，略微驚訝，卻不動聲色，蓮步婀娜，在桌前盈盈一禮。

    桌上眾人都被秦傾心的美貌所震懾，就算是戚照，也是忍不住口幹舌燥，心中狂跳。

    “小女子秦傾心，拜見諸位將軍！”她聲如黃鶯，猶如天籟，令人陶醉。

    富態中年嗬嗬笑著，道：“秦姑娘是天香樓的頭牌，我特地請來給戚將軍助興，戚將軍覺得怎麽樣？”

    盯著秦傾心的戚照，扭頭見陳無邪神態自若，暗覺丟臉，幹咳一聲，害怕唐突佳人，連聲音都柔和不少，道：“好，聞名不如一見，秦小姐真是國色天香，聽說秦小姐歌舞雙絕，不知能否一睹風采？”

    “戚將軍想見，小女子獻醜了！”

    她盈盈後退，朝眾人行禮，柳腰一擺，水袖如龍舞出，繼而絲竹之音響起，卻是四周各坐下幾位清倌人，琴、箏、蕭、笙、鈴，曲調悠揚。

    樂聲之中，秦傾心水袖輕揚，周圍的粉衣女子圍繞，翩翩起舞，猶如穿花蝴蝶，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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