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掛角,八角涼亭下。

    “前輩有何指教?”

    陳無邪望著忽然將自己叫住的無腿老人。

    “公子不記得我?”老者詫異。

    “你是?”陳無邪皺眉。

    老者道:“天劍派宮會,四年前,我與公子見過,莫非公子不記得?”

    “四年前?”

    陳無邪眉毛皺到一起,道:“四年前,我和前輩見過?”

    “不錯,就在……”

    宮會忽然不說話了,他坐在那裏,就像雕塑。

    “就在那裏?”

    陳無邪追問,不料宮會竟朝後倒下。

    “宮前輩?”陳無邪撲過去,將他扶住,一摸他的鼻息,再探他的心肺。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好像是猝死一樣,死得突兀,再看他的全身,竟一處傷痕也沒有。

    而且,陳無邪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人在附近出手。

    蘇厚目瞪口呆,沒想到剛剛還說話的老人,居然就這麽死了。

    “師父!”

    涼亭外,一聲驚呼響起,就見一個少年拔劍衝進來,口中大喝:“你們是誰,為什麽殺我師父?”

    “攔住他!”陳無邪道。

    他手掌按在宮會身上,內勁渡入其體內,卻是想試試能不能讓宮會回光返照。

    “嘿!”

    蘇厚聞言,上步橫腰出拳,那少年救師心切,出劍無力,空門大開,蘇厚被囚後,一直研習《百獸拳經》,拳腳功夫進步極快,一拳打中少年胸口,將其打飛出去,落在青石道上,受傷咳血,寶劍掉在地上,嘡啷啷的響著。

    “好,好,你們敢在天劍山上殺人,你們等著……”少年踉蹌站起,朝山上跑去。

    若換成他人,一定不讓少年上山搬來救兵,可蘇厚隻是看著,他喜歡聽命行事,而不是自己拿主意,陳無邪沒下令,他就不動,就如石磨一樣。

    陳無邪忽然收手,皺著眉頭。

    宮會之所以會死,卻是心髒被無形的力量震碎,要知道他剛才就在宮會身邊,而那股力量,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宮會,可見下手之人,實力高深,絕對是先天之境!

    “宮會說四年前和我見過,四年前,也就是天定十五年,對方為什麽要阻攔宮會往下說?”

    四年前發生的大事,江湖盡知,陳無邪也有耳聞,但卻沒有細節經過,而且眾說紛紜,不一而足,四年過去,更是少有人提及。

    “公子,天劍派的人來了!”蘇厚在旁說道。

    陳無邪抬頭望去,張江山、天劍三老等天劍派門人隨剛才的少年洶洶而來。

    “宮師弟!”

    “師父!”

    “師叔!”

    “好一個惡賊,竟在天劍山上殺人,你還有何話可說?”天劍派弟子群情激奮。

    就是張江山也挑起雙眉,目射殺機,冷冷道:“陳公子,你為何要殺害宮師弟?”

    “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們可相信?”陳無邪淡淡道。

    “你瞎說,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他,還有師父,此外再無他人,而師父已經慘遭橫禍,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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