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煙微微點頭,道:“此事我也聽家父說過,血煉之法,是鑄刀、鑄劍的禁忌之術,以人血喂鐵石,融入爐火,鑄造出來的兵器鋒利嗜血,堪比名劍、名刀,卻擁有魔性,定力弱的武者,反而會淪為刀奴、劍奴,墮入魔道。而且聽聞此法極為殘忍,需配合某種邪術方能成功,煉一柄魔刀,需四十九人的性命,但凡魔兵現世,都會引來血腥殺戮。”

    陳無邪笑道:“張師父讓我們來這兒,想必是認識主人家的。”

    夏竹敲響大門,好一會兒聽不見回應,惱道:“難道這家人全死了?”

    “我們是來借宿的,有點兒耐心。”陳無邪道。

    使勁敲打一陣,半晌才聽見裏邊有響動。

    “來了來了,別敲了,敲死人啊?敲什麽?”

    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老嫗,穿一身麻布衣服,瞧見陳無邪他們,警惕道:“你們是誰?來買刀的?這兒不賣刀,走吧,去慕容家……”

    說著,老嫗便要關上大門。

    夏竹推住門,叱道:“你這老太太好不曉事,易家什麽時候不賣刀的?還把客人往外推,難怪越來越破落!”

    老嫗冷眼一瞥,夏竹女扮男裝,卻被她一眼看穿,譏笑道:“小丫頭伶牙俐齒的,老婆子說不過你,賣不賣刀是我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走吧,這兒不歡迎你們!”

    陳無邪拉住夏竹,朝老嫗抱拳行禮,道:“老人家,我們不是來買刀的,我們是從少澤城來,想在易家借宿!”

    “不來買刀,還想借宿?”老嫗冷眼瞥他,哼道:“是想順手偷刀吧?沒了沒了,你來遲了,早就被人搶光了,哪兒還有什麽刀?要住宿,城西那邊多的是客棧酒肆,易家又不是開客棧的!”

    林如煙連忙道:“老人家,我們是受張青先生指點,來易家借宿的。”

    “張青?”

    老嫗打量陳無邪,疑道:“你們跟他什麽關係?”

    “幸得張先生指點兩年刀法!”陳無邪道。

    老嫗臉色微緩,道:“有何憑證?”

    陳無邪四下一看,撿來塊石獅子旁的碎石,手指摩挲一番,取出小刀,兩指夾住,手腕抖動,石屑是簌簌落下。

    陳無邪的刀速極快,隻見刀光閃爍,片刻間,一尊拳頭大小的石獅子便出現在手掌上,怒發須張,惟妙惟肖。

    “老人家,可否?”陳無邪把石獅子遞給老嫗,笑道。

    老嫗拿著石獅子,大為吃驚,上下打量陳無邪,道:“你跟他學了兩年?”

    “兩年零兩個月!”陳無邪道。

    老嫗麵色怪異,好一會兒,讓開半步,道:“既是張青指點你們的,進來吧!車馬老婆子會安排。”

    “多謝老人家!”

    等幾人進去,老嫗立即關上大門。

    “你們跟我來,不該說的別說。”老嫗瞥一眼夏竹,顯然後一句是針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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