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非聞言笑了笑,然後直言跟Eric說到:“經理,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剛才留在您桌子上的字條您應該看見了吧,我就是想請個假,因為我最近可能上不了班了。”

林曉非現在和Eric說話都帶了個“您”字,不過這個字放在他的語氣裏感覺不到絲毫的敬意和低聲下氣,隻有透露著一種應付和不耐煩。

一聽林曉非的話,Eric當即就拍桌子急了,“Tommy,你是想造反嗎?這班上不上什麽時候由你說了算?你當這裏是你家還是學校,想不來就不來,想請假就請假?我告訴你,夜宴從來就沒有請假這一說,隻要你不是快斷氣了,說什麽都要給我來上班!你少給我整那些可憐巴巴的套路,你有什麽理由不來上班,你不就被打了一巴掌嗎?你少在這裏給我玻璃心,這事兒你忍不了也得忍,少整那些幺蛾子,曠工鬧別扭給誰看呢?這裏沒人心疼你那些,也沒有人道主義!”

林曉非聽了後仍舊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他現在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的確,Eric的態度是他早就能猜到的,在這裏不會有人體諒他,也不會有人同情他的遭遇,店裏更不可能因為他被客人打了一巴掌就給他放個假讓他調整。

林曉非歎了口氣,然後瞥了一眼Eric辦公桌對麵的一張沙發,堂而皇之地走過去坐在了上麵,絲毫沒在意Eric會不會發什麽脾氣。

“經理,你想想辦法給我找個理由唄,我最近確實有難處,昨天晚上喝多了,早上起來吐了個半死,現在一丁點酒味兒都聞不了,更別提陪人喝酒了。萬一到時候我忍不住給人吐一包廂,那可就有損咱夜總會的招牌了。”

“你瞎給我矯情什麽呢?這酒你不喝也得喝,班不上也得上。”Eric絲毫不買林曉非的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沒關係,到時候萬一真喝不下去吐了我找人給你收拾。再說了,喝不了酒你還可以幹別的呀。陪酒的目的是讓你一個勁兒地喝酒嗎,你這麽聰明不會幹點別的應付。你要是能把平時應付我的心思花一半在工作上,我就不信你沒辦法周全。”

“這是誇我的話嗎?謝謝啊。”林曉非幹笑了兩聲後衝Eric沒好氣地說到,他現在算是沒轍了,在夜宴請個假果真比上天還難,這種工作這種地方,簡直就是舊社會壓迫底層人民的真實寫照。

“經理,我就請今天晚上的成嗎?這半個月的工資我都不要了,這總可以了吧。我現在情緒不怎麽穩定,我需要調整一下,萬一工作的時候再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影響多不好。”

林曉非本以為自己不要這半個月的工資已經是最大讓步了,Eric多少會有點鬆動,可是哪曾想Eric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在辦公室跟Eric吵起來。

“Tommy,別在這兒跟我廢話了,乖乖回去換個衣服趕緊回來上班。你這個月的工資早就沒有了,以後別拿它來當籌碼跟我談條件了。”Eric就像個宮裏的太監大總管似的,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