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芸當然明白這一點,隻是她這個人十分謹慎,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隻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而懷疑的事情,她又怎麽能對太夫人說呢。這要是她的直覺是真還好說,若是萬一不是真的,那她豈不是沒法對太夫人交代?

    既然不能說出心中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那她隻能搖頭,繼續問道:

    “當初喬氏知道了二哥的事情,當喬氏娘家來提親時,她有反對嗎?”

    太夫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問,麵上閃過一絲驚訝,道:“當時婉貞的爹娘來之後,婉貞並沒有跟著,隻是我和你們父親和婉貞的爹娘商量的事情。”太夫人說到這裏突然住了口,隨即腦子裏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想法,她看著謝靈芸,詫異地道:“難道當時婉貞不願意?”說完她卻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不,不對,當時婉貞是說過的,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老二唯一的血脈,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麽願意不願意了,而且這些年,不管是我,還是老四,對她都關懷備至,雖然她年紀輕輕就孤苦一個人,可是她有祖哥兒,相信她現在也不後悔當年做出的決定,畢竟祖哥兒是一個乖巧、聰明伶俐的好孩子。”

    太夫人雖然說了這麽多,但是她心裏卻很明白,當時兩家大人並沒有一個人想起詢問喬婉貞的想法,隻是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既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給孩子一個合理的身份,又能救喬婉貞一命。要知道喬婉貞已經並非處子之身,若是不給她四兒子做妾的話,等待她的隻能是削發為尼的命運。所以不管怎麽說,太夫人都不認為當初喬婉貞會有什麽抵觸的想法。

    然而,太夫人又豈能知道,本來該當嫡妻的喬婉貞,最後卻是以一個小小的妾進門的她,心底是何等的不甘心,何等的怨恨。

    太夫人不能明白,謝靈芸卻隱約能明白一些,她微微自嘲一笑,道:“別管怎麽說,我覺得二哥去戰場之後,喬氏必定是派人來過的,要不然豈不是說不通了嗎?喬氏既然和二哥情投意合,自然是心中掛念二哥的,如果二哥一個多月都沒有隻字片語帶給她,難道她不擔心嗎?”

    “這……”太夫人不明白了,為什麽謝靈芸會一再強調婉貞有沒有派人到府上來這件事情,她沉吟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道:

    “這應該不可能,當時老二和婉貞的親事是我們家和喬家私下裏說定了的,婉貞肯定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即便是婉貞再掛念老二,她也不會派人到府上來詢問老二的事情。”

    謝靈芸明白太夫人的意思,既然喬婉貞和薛仁傑的二哥定親,自然的,喬婉貞秉承著女子的矜持,也是不會派人到王府詢問快成親的準丈夫的。隻是她就是有一種無法了解的直覺,在心底就是認定當初喬婉貞必定是有派人到簡親王府來才對。這樣的認定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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