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聲過後,下起了入春以來的第一場雨。微暗的天空中慢慢垂下了一條條雨絲,遠近的景物都被迷蒙的雨霧籠罩了。屋裏空靈般落寞的身影,靠在美人榻上,看著雨簾,輕輕一聲歎息,呢喃道:“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平凡都走了有一個月了吧。”

    “世子妃又想表少爺了嗎?”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繡梅花的入畫,抬起頭說道。

    空靈般落寞的身影轉頭,看著她,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道:“想又能如何?”畢竟不能見麵不是嗎?

    自從謝平凡走了之後,謝靈芸時常這麽無精打采的坐在美人榻上愣神,入畫幾個都很擔憂。

    如今,入畫看到謝靈芸又是這樣,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趕緊轉開話題,笑道:

    “也不知道司棋為什麽去了那麽久?還說是給您做糖蒸酥酪去了呢,以奴婢來看,肯定是她先吃飽了再給您拿過來。”

    “嗬嗬--”謝靈芸被她逗笑了,正要開口說什麽,卻聽到外麵傳來司棋不滿的聲音。

    “好你個入畫呀,可是讓我逮到你了吧,我就說呢,好好的耳朵為什麽會發熱呢,原來是你在說我壞話,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她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先是放下了手中的食盒,然後便陰陰地笑看著入畫,像是在考慮怎麽懲罰入畫一樣。

    入畫一個激靈,放下手的針線就跳了起來,邊躲到謝靈芸身邊,邊叫道:

    “咱先說好了,我可沒有說你的壞話,世子妃可以作證的,再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去了這麽長時間,肯定是先偷偷吃飽了再回來的。”說著她撇了撇嘴,看著司棋,眼神在說,看吧,被我猜到了吧。

    司棋咬牙切齒,發狂道:“還狡辯,你看看你現在說的些什麽,不是說我壞話是什麽。”說著,她氣不過,挽胳膊卷袖子的要同入畫算賬。

    入畫邊哇哇叫著:“世子妃救命呀!”邊嗬嗬笑著躲避司棋的魔爪的襲擊。

    司棋幾次抓不住她,心裏那個氣呀,猛的跺腳,恨恨地道:“你給我等著,看我抓到你不撕了你的嘴,讓你再說我壞話。”

    謝靈芸被她兩個逗的笑的不行,最後看兩個人鬧騰的太過,才趕緊開口道: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給我停下來!再任由你們兩個追來打去的,非得連屋頂給拆了不可。”

    司棋卻不依,嘟嘴道:“世子妃,是她先說我的壞話的。”不過好在她也隻是動動嘴而已,卻並沒有再追入畫。

    而入畫也停下來,喘著粗氣道:“你……你還……還說我說你壞話,那……那你說,你這麽長時間都在幹什麽呢,不是偷吃,是什麽。”

    “你……”司棋作勢又要追趕她,卻被謝靈芸輕聲喝止住了。

    “行了你們兩個,都消停會兒吧。”謝靈芸揉了揉眉心,心裏腹誹,有兩個鬧騰的丫鬟在身邊,固然熱鬧了,可是也太鬧騰了。

    入畫和司棋對視了一眼,趕緊的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世子妃,您又頭疼啦,奴婢給您揉揉吧。”說著她便抬手要給謝靈芸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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