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不喜,可是她卻也不能在木塌上坐一晚,雖然她心裏很樂意坐在木塌上度過漫長的一夜。同一個可以說是完全不了解的男子,睡在一張床上,熬過漫長的黑夜……可以說這是對她的考驗。

    這時她心中不免又起了幾分抗拒,天知道等會兒會發生什麽?咬著嬌嫩的紅唇,她絕美的雙眸又一次落在了躺著的薛仁傑身上。

    見他背對著自己,麵朝裏,身上的大紅錦被隨著他很有規律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她覺得此刻他已經睡著了。

    謝靈芸再一次確認了一下,見他真是已經熟睡,慢慢的走到床前。兩世為人的她,知道成親、同一個男人睡在一個床上,那將意味著什麽?可就是因為心裏太明白,她才很是抗拒,不願意麵對。

    可是同時她心裏也自我鄙視了一番,不是說要屈服於命運麽?不是知道這是早晚都要麵對的麽?既然已經嫁給了他,難道還能再反悔不成?這兒可沒有現代還有離婚再嫁一說,想要反悔就隻能走和離、或者被休棄的路。可是被休棄,或者和離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麽?雖然她不是太了解,可是卻也能多少想象到,那將不是她能承受的。

    因為她明白這一些,所以這一刻,對於自己的猶豫不前,捫心自問,反而感覺有點惺惺作態了些?

    當她緩慢的走到床前時,因為心裏的一番掙紮與反思,心裏已經不再有那麽強烈的抵觸,反而慢慢的恢複了平和。

    再一次的咬了咬已經被咬出牙印的紅唇,她慢慢的彎腰俯身,唯恐吵醒了他。如同慢鏡頭似的,慢慢的、一點點的、輕輕的,如做賊一般的拉開了鋪在外麵的一條薄錦被。然後拖鞋、上床,慢慢的滑下身子躺在了床上。

    “噓--”聲不可聞的長長地吐出憋在嗓子眼的一口氣,對薛仁傑把外側留給她,心裏小小的滿意了一下。要是她睡裏側的話,上床時就得從他身上或者腳下過去,這兩種選擇都不是她意願的。

    黑暗中,人的感官、聽覺和嗅覺都極為靈敏,謝靈芸甚至是能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溫,還有他規律有力的呼吸聲,讓她感覺神經極度緊繃,呼吸都不通暢,胸口有種沉悶的憋悶感。

    就這樣,謝靈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動分毫的過了一會兒之後,見身邊的男人並沒有像自己所想象的一樣,如餓狼撲食一般的撲向自己,她緊張到胃疼的心慢慢的放鬆下來。頓時感覺自己剛才閃現的情節有點齷齪,人家沒有那方麵的要求,自個兒倒是想象力豐富了。不好意思的暗自笑了笑,放下心來,睡意頓生。

    隻是,她的心放到太早了,就在朦朧要進入夢鄉中時,身邊的身影突然猛地轉身,接著一隻帶著厚繭的大手伸進了她的被窩……

    “啊--”一聲驚呼,接著,謝靈芸落入了一個強而有力臂彎中……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輕喘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謝靈芸慢慢的睜開了絕美而帶著感傷的大眼睛,自嘲一笑,在錦被中的兩隻手緊握,心中蕩起萬丈波瀾。

    薛仁傑同樣也在黑暗中睜著複雜的雙眸,感覺身邊的嬌人兒動了動,他微微低下頭,雖然黑暗一片,可是卻也能隱約間看到她緊皺著眉頭,一副在忍受的樣子,不知道怎麽的,他想到了剛才當他進入的一瞬間,她隱忍、抗拒的輕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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