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寧子卿掛斷電話,扭頭望著窗外的明月,目光陰沉。

    第二天,照顧寧子卿的傭人便去向寧子軒匯報,說寧子卿已經停了酒,並且讓人將房間裏收拾得幹幹淨淨,而他本人從醒來之後,就一直在看書。

    這種狀態,才是寧子卿該有的狀態。可是在現在的情形下,寧子卿太正常了,反而不對勁兒。

    寧子軒眯了眯眼睛,站起身,說:“我去看看他。”

    敲門走進去,寧子軒便看到寧子卿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看著一本醫學書。

    聽到動靜,寧子卿抬頭,露出淡淡的笑意:“哥你來了。”

    俯身坐在寧子卿的對麵,寧子軒一副審視的模樣,說:“看你這樣子,不是想通了,就是死不悔改。”

    “看哥哥說的,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一樣。我啊,隻是不想再醉生夢死了,不然我這手就真的不能要了。”

    “哼,原來你還準備要這手啊。”

    “當然,就算不能恢複到之前的靈巧程度,也要能正常教學吧,”寧子卿語氣停頓片刻,說,“我聯絡到一家學校,想繼續深造學習,待學成之後,便留在學校裏教書。”

    寧子軒聳聳肩,說:“你這個規劃不錯,但前提是,你是真心想安穩下來。”

    藏在桌下的手指微微攥起拳,寧子卿說:“我知道哥哥在顧忌什麽,是擔心我再去找薇薇安吧。我昨天和她通電話了,她說不想再連累我,讓我們都各自過新的生活。”

    “你同意了?”

    寧子卿輕輕點頭,說:“這是薇薇安的要求, 我不忍心拒絕。其實想想,我們不分開又有什麽辦法呢,哥哥無法容忍她的孩子,而嚴斐然手上有薇薇安的父親,加之薇薇安肚子裏的孩子,又是嚴斐然的,他們結合在一起,才是眾望所歸啊。”

    “能想通就好。”

    寧子卿苦笑了下,而後語氣堅定地說:“若是嚴斐然對他不好,我一樣會回去,將薇薇安救出來的。”

    寧子卿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寧子軒一直在看著他的側臉,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來。

    可惜,也不知道是寧子卿真的想通了,還是他掩藏得太好,寧子軒並沒有看出什麽來,最後隻是垂著眸子,說:“既然你已經不再鑽牛角尖,那就快點啟程,去學校吧。”

    見寧子軒現在就開始攆人,寧子卿無奈地問:“哥,你就不能等我把傷養好了嗎?”

    “我看你這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需要耐心調養,估計也不耽誤你繼續求學。”

    “說的也是,可我還覺得,哥哥會舍不得我。”

    寧子軒斜睨著寧子卿,嫌棄道:“最近被你氣到了,想少見你幾麵。”

    他這話半真半假,寧子卿倒是很愧疚,垂下眸子,說:“哥,對不起。”

    “如果你真的知道對不起,就說到做到,別再讓我擔心。什麽時候提前告訴我,給你送行。”

    “嗯。”

    說完這些,寧子軒起身離開,而寧子卿轉頭繼續看書,隻是臉上的神色,忽明忽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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