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早已想起昨日醉酒的景象,羞紅了臉,道:“我在聖前失儀了。”皇帝幾欲將她揉進身體裏,洋洋一笑,道:“偶爾撒嬌,朕倒覺新鮮。”她的唇瓣柔軟芬芳,就像茉莉花熬的蜜露,清香如蘭,甜而甘醇。他細細的逗弄汲取,順著青玉大案,斜斜的倚靠過去。

    獅子乖巧的蹲坐在折子上,瞪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狗嘴大開,吐著舌頭流口水。青橙總覺是有人瞧著,便畏手畏腳,皇帝輕咬在她的耳垂,弄得她渾身顫栗,禁不住“啊”的嗚咽出聲。獅子看著又像是歡喜,又像是哀怒,便“汪”的叫了一聲。

    皇帝正得興兒,邊顧著動作,邊摸索著騰出一隻手拍了拍獅子的頭,以示撫慰。獅子耷拉著眼皮去舔皇帝的掌心,可皇帝擰不開裏衣扣子,便收了手。獅子順著他的手,踩著小短腿跳下折子堆,雙腳往青橙肩上趴去。

    青橙半身躺在大案上,耳側忽有熱氣呼來,遂推了推皇帝,道:“獅子...”皇帝應接不暇,道:“別理它。”不理歸不理,它卻知道得寸進尺,伸出舌頭舔完青橙,舔皇帝,還用兩隻狗爪子緊緊的虜住青橙的衣衫,叫人伸不開手腳。

    皇帝氣悶不過,一掌揚在它身上,獅子忙不迭的滾到地下,倒不知示弱,反“汪汪汪”圍著兩人不停的吠叫。皇帝可沒有好脾氣,他倏然起身,衣冠不整的拎起獅子,開了門縫直接扔了出去。幸而獅子全身都是毛,又機靈,像彈簧般落在地上,也未受傷。它立在門檻前叫個不停,還用短腿不停的啪嗒著門,侍養的兩個小太監從旁處聞見聲響,一頓手忙腳亂後,才將它抱走。

    至夜半,有宮女躡手躡腳的進暖閣,恭請青橙移步後院圍房。皇帝也醒了過來,將青橙攬在懷裏,道:“冬夜寒徹入骨,今兒就歇著罷。”明黃暖帳後又籠著一層紅霄紗帳,燈架上暈染著幾枝黯淡的燭光,如薄霧一般映入龍榻。青橙往他懷裏擠了擠,低聲道:“妃嬪不可在龍榻上過夜,可是祖製,太後若知道了,豈不讓我難堪。”

    皇帝道:“朕不許人說,誰還敢多嘴不成?!況且讓海安去圍房守著,旁人定然以為是你在歇息,誰會知道。”青橙還是坐起身子,道:“紙如何裹得住火?況且敬事房的太監可在外頭眼睜睜的瞧著,管誰說露了嘴,都是闔宮皆知。”皇帝說她不過,隻好由著她,又吩咐道:“你穿著朕那件黑狐罩端,暖和些。”

    青橙點了點頭,方隨著宮人出暖閣。

    外屋雖也燒著地龍,卻到底不如寢屋,青橙暖洋洋的出去,猛然被寒氣一撲,不禁打了個哆嗦。次日晨起,回到翊坤宮,青橙暈沉沉的,發髻上連摸都摸不得,一碰就疼。心道不好,該是撲了寒。連忙命海安去禦醫院宣了簡玉衡來。

    簡玉衡隱約聽說了後宮的荒誕之言,行為舉止比往常更多了些謹慎生疏。他診過脈,開了藥方,直待青橙送他出了門,方道:“請純主子止步。”返身走了幾步,卻又折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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