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突然擺了擺手,淡淡道:“拿下去吧,我沒什麽胃口。”說著,有些懶洋洋打了個嗬欠,緩緩站了起來。

    “這些天小姐隻能吃這些清淡的東西,不然臉上的紅疹會難好起來。”她說著,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麽。思忖片刻,才又開口奇怪問:“今天太醫怎麽沒來,按理說今天該來看看小姐了的。”

    其實對那太醫來不來,蘇淩若是無所謂的。既然是蘇樂下的毒,她應該有把握自己的病不會太容易好起來。況且那太醫也說了,自己還不知道現在她中了什麽毒。

    想到此處,蘇淩若卻莫名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壓著一樣,快意不起來。

    索性不再去想那些事了,這清粥是酒酒的一番好意,然而自己看著實在沒什麽胃口。酒酒執意要她吃一點東西,她喝了一口,卻蹙起了眉,轉而推開了。

    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隻是莫名犯惡心。這些天事情已經很多了,她才不想再添亂子,便也沒有告訴他人。

    酒酒見她實在不願意喝,也就沒有再強迫,又收拾了飯盒。

    看著酒酒提著飯盒離去的背影,蘇淩若抿了抿唇,披上一件外衣抬步走了出去。今天天色不大好,天空灰蒙蒙的,越發讓人覺得壓抑。其實壓抑的何止是這片天空,還有這囚籠一樣的皇宮。

    喬景煜哪怕對自己再好,轉過身依舊覺得悵然若失。她總覺得心裏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不管喬景煜對她如何的好,始終你不不上。

    她可以肯定,這個位置不是喬景煜的,而是別人,可到底是誰……

    難道……是蘇樂口中的南宮冥燁麽?那個明盛國高高在上的帝皇?!

    站在宮門口,她一直盤算著要怎麽離開這裏。但思前想後,卻又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況且,就算她有幸逃離了皇宮,又要讓家裏人如何交代。即便她不在意蘇相的生死,可終歸是幾十條人命,她還沒有這麽狠心。

    不免揚起了一抹苦笑,蘇淩若搖了搖頭,抬步想再往外走時卻看到酒酒回來了。

    看到她隨意走動就像看到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跨上前慌忙說道:“娘娘怎麽出來了,清晨天涼,小姐穿的單薄可當心著涼……”

    看到她手足無措的樣子,蘇淩若隻覺得無奈卻又好笑,忍不住道:“我隻是出了紅疹,又不是得了風寒什麽。隻是在宮裏終日坐著覺得悶,才出來透透氣。”

    怕是喬景煜吩咐的吧,不讓她出來行走,怕摸清了皇宮的地勢,想趁機逃走。

    “正因如此,小姐才要好好在宮裏不能出來走動。若是吹了風,恐怕這紅疹就更難痊愈了。奴婢都是為了小姐好,小姐還是隋奴婢到宮裏歇著吧。”

    她說著就要攙扶蘇淩若進去。想想酒酒說的也對,她也就沒有再隨性,又走了進去。

    雖然寢宮是向陽的,然而在被畫屏遮了一半光之後屋子裏也暗了些。她撥弄著茶蓋,酒酒便守在她跟前,知道她無聊同她說著自己方才出去看見的人和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