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眨眼即逝,這茫茫金秋轉而間便是一片皚皚白雪。

    明盛國邊境駐營。

    “飛雪,你這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呢,軍事重地豈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黑色軍事帳篷之外,成組的兵士身披鎧甲正在巡邏,身上的甲胄隨著走動發出金屬碰撞的尖銳聲,聽起來很是吵鬧。

    帳篷之中,南宮墨然坐在案幾之後,見著那站在中央的瘦弱身影是無奈扶額。

    那原本用來保護將士生命的厚重甲胄穿在對方的身上,就像是孩童偷穿大人的衣裳,更像是套著一個外殼的樹枝,空蕩蕩而又十分怪異。

    “五皇兄,飛雪這不是在宮中呆得膩了,而又在宮中常常聽母後提起邊疆之事,一時好奇便才偷潛進來。五皇兄如此疼愛飛雪,應該不會責備飛雪吧?”

    小心翼翼的對著台後的男人使著眼色,即使身上穿著灰色沉重的盔甲,也無法掩飾那驚為天人的美貌。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同於那些滿是嗜血的無情瞳孔,讓人不禁想到那山間潺潺流淌著的清澈山泉,楚楚動人。那粉若櫻瓣的唇緊抿,似是在害怕對方訓斥自己一般。

    “飛雪,你可是母後唯一的骨肉,若是在我這軍營中發生什麽不測,你五皇兄這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呢。我讓人及早送你回去,趁宮中之人未發現之前。”

    言畢便作勢要叫人進來,飛雪見此情景不免得是心急萬分,此時也顧不上自己那貴為當今唯一公主的高貴身份,頓時便淚眼婆娑的嗚咽了起來。

    聽著那突然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南宮墨然不悅皺眉,那手上的動作便被這突變的狀況給硬生生打斷。

    “皇兄這麽做這可是為了保護你的性命,你怎的又哭起來了?”

    眼見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飛雪,南宮墨然強壓住煩躁的怒火,這所謂的皇室手足情誼還是要裝足了全套為好。

    “嗚嗚,五皇兄你可不能把我趕回去!飛雪不想回去!嗚嗚!”

    軍營裏麵的衣服布料粗糙,而飛雪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拭著那眼角的淚水,粗糙的布料在她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道細小的紅痕,更是顯得悲戚和憂傷。

    “這戰場可不是後宮那般優渥安逸,即使皇兄武功高超也無法保證能護你雙全,這可不是讓你耍小性子的地方。”

    眼瞧著因為自己的話哭得是更凶的女子,南宮墨然那額上的青筋乍現,似是怒火難耐。但即使他已經是冷著臉這般說道,飛雪卻依舊是叫嚷著不願回宮。

    “飛雪,你這又是為何不肯離開?”

    被這小女子的哭啼無理取鬧聲弄得腦袋發痛,南宮墨然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是沒有了對策,便隻好是歎了口氣,態度漸漸是軟了下來。

    畢竟這飛雪可是太後唯一親生的骨肉,他這庶出的皇兄的地位跟對方可不能相提並論的呢。

    “我……”

    聽到對方不再趕著自己走,飛雪不禁是暗舒了口氣。但是麵對對方的疑問,她竟然是有些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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