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可!”雖說南宮冥燁還未吩咐,但南宮墨然卻是一下子猜出了他想要如何,急忙開口勸道。

    “有何不可,況且我此去,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南宮冥燁眉宇緊皺,思路清晰,“私下征兵,且那征兵隊伍不知所終,換個說法那便是屯兵。而為何我們一直都沒有收到過任何風聲?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地方不止占了偏僻的地利,還有一早便是傅之升的據地,大大小小的官員皆是隸屬於他的一派,方才能將消息瞞得此般緊。若是任由他們發展,必然會引起動亂。”

    “那皇兄你這般,便是以身涉險。更是不可,沒有什麽能比得上你的安危。”南宮冥燁說的那些,他都知曉,隻是仍是不讚同。

    “若是非要人去,我去便可。怎麽說,我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軍。”

    南宮冥燁心下隱隱有些動容,輕笑,“你也知曉你是大將軍,若是你一個大將軍過去,那還不得打草驚蛇?到時候狗急跳牆,傅之升一怒之下與你同歸於盡,但我可就很的虧大了。”

    “那……”

    “你且在這京城之中幫我守著,我能信任的人,也就你一個。”南宮冥燁伸手,輕拍了下南宮墨然的肩膀。

    隻是其間的重量,卻是一座江山。

    而就在南宮冥燁交代好了一切,起身趕路的這段期間,蘇淩若簡直就是在過著非人的生活。

    原來那石門後麵,竟是一個兵器庫以及偌大的兵器製造廠,有無數的苦力正在賣力幹活。

    且身側還有毫無人性的官兵拎著鞭子,凶神惡煞的盯著,若是敢懈怠或者偷懶,便是一個鞭子抽下來,頃刻間血肉模糊,鮮血飛濺。

    饒是蘇淩若覺著自己已是如男人一般,也是極為不忍的將視線撇到了旁處,無法直視。

    那石門,自他們進去以後,便再也沒有開過,其間的意思十分之明顯。現下待在這兒替他們賣力,等他們起事之後,便被推到最前麵,替他們賣命。

    最最最悲催的,就是還沒有報酬工資,還要背負上遺臭萬年的逆賊罪名。

    因著身上的銀錢也不多,還有不能過於特殊,引起其他人的不悅和不滿,蘇淩若此番選擇了低調,一若他們那般,老老實實的垂首幹活,不敢有一絲的倦怠。

    隻是幸而,先前她在曾豐身上花的錢也不算太過於冤枉,她手上的活,相對比其他人還是輕鬆了一些。

    “蘇右,我們的……”沈釗那雙拎筆的玉指,此時已滿是血泡,淒慘得可怕,心中不斷哀嚎,後悔起自己怎麽就主動請纓來了這賊窩呢?

    其實也不能怪他,誰能猜到,竟然還會有人如此囂張,明目張膽的假征兵。

    “耐心。”蘇淩若警惕的瞧了瞧四周,“這裏一定有人是負責與外界傳遞消息的,隻有找出這個人,才能找出逃離這裏的方法。若不然,哪怕集合起來造反滅了這裏的官兵,也會在下一刻,被一鍋端。”

    “你且一個傳一個,給他們暗示種下不滿,激發他們的怨氣,我再尋個合適時機,一舉揭發出他們的真麵目。到時候所有的情緒爆發,這兒的人,壓根就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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