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蘇淩若與南宮冥燁在這無甚存在感的藏書樓曖昧不明之時,那一處,嬌聲鶯啼,言笑兮兮。其間,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是佳麗美豔之貌。

    春光明媚,天香國豔,一若那書中所寫: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春紅。

    而這豔麗之最,莫過於是那端坐於主位之上,著一身琵琶襟大鑲大滾銀枝綠葉衣裙,嫵媚嬌豔,風情萬種的季貴妃了。

    “貴妃姐姐,妹妹有一事不明,鬥膽開口請姐姐指教一番。”

    季貴妃輕搖手中綾絹扇,細長的柳眉略帶疑惑的微微上挑,微涼的眸光似有若無的從下首一著煙青色百褶裙的宮妃身上掃視而過。

    方才捏著嗓子貿然出聲的,便是那位居從四品的寧嬪。

    “妹妹有話不妨直講。”季貴妃收回眸光,絳唇微勾,隱隱帶有不屑的笑意。

    似是見慣了季貴妃這般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樣,寧嬪麵上揣著的笑容不減反倒更盛。

    “妹妹在接到姐姐說要開著宴會之時,那可真是感到榮幸之極啊。而且還聽聞,姐姐這宴席可是宴請了闔宮上下。就連甚少出門的箐貴人都來了,怎的連一向喜愛熱鬧的皇後姐姐卻沒有過來?莫不是……”

    說到這,寧嬪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一雙清麗的瞳眸頃刻間染上了驚訝與複雜的神色。

    “皇後道身子不適,便不過來本宮這兒了。怎的,妹妹很是失望嗎?”方還坐姿端正,這會兒季貴妃卻像是有些疲憊那般,斜倚在貴妃椅上,纖纖玉指輕輕在梨花木桌之上敲著。

    那輕輕巧巧的敲打聲卻讓寧嬪一下子慌了神情,像是被人猛的敲打了一番心鼓那般。

    “能來參加貴妃姐姐的宴會,已是妹妹三生有幸,開心都來不及,又怎會衍生那等負麵情緒。隻是妹妹不知曉其中緣由,望貴妃姐姐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與妹妹計較。”

    “本宮不過隨口一問,妹妹怎這般驚恐。”

    季貴妃輕笑一聲,隨後素手一揚,開口道:“今日本宮開這宴會,是為了讓眾姐妹可以放寬心來,舒心暢聊一番。這般拘謹,可不是本宮想要看見的。”

    聽聞此話,眾宮妃皆福身行禮,“是,嬪妾知曉。”

    話音剛落,寧嬪微鬆了一口氣,隨即思緒一轉,再度開口:“姐姐這般用心,妹妹們感恩戴德,隻是有人卻是不識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如此重要的宴會,竟也敢擺架子不來。”

    寧嬪此話,雖不曾直言是誰,但今日這宴會之上,除了稱病不來的皇後,便隻剩下了蘇淩若一人沒來。

    那麽,這番話是衝誰而去的,一目了然。

    眾嬪妃即可便聯想到了若說這宮中,季貴妃心頭最恨之人,除卻那穩居中宮之位的皇後之外,便是害她失子的冷宮那位了。

    現下皇後不在,便是季貴妃獨大,那麽順應季貴妃之勢,便是理所應當首要之事了。

    因而,寧嬪話音剛落,便立即得到了響應:“可不就是嘛,不過是月海國送過來的玩物,不僅以下犯上,狐媚惑主,就連到了冷宮,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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