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要怎麽拒絕這位看起來挺優雅的女士,電梯叮一下,女人口中的司總,邁著大步從電梯裏走出來。

本是無意中向前台這邊一瞥,隨即頓住了腳步,驚訝地看過來,然後,小跑著向女人走了過來。

“季姨,你怎麽來了?”

季謹對他笑了笑,“嗯,我來找你聊聊,方便嗎?”

前台一見大老板對這位女士如此殷勤,嚇得手心冒汗,萬分慶幸自己剛才沒說什麽冒犯的話。

幸好,大老板的注意力似是全在那位女士身上,根本沒留意她,直到大老板殷勤地陪著女士又走回電梯裏,她才長長籲了一口氣。

“季姨,有什麽事你給我個電話叫我過去就是了,怎麽好意思勞煩你親自過來了?”

季謹也不急著說什麽事,“都一樣,我正好到這邊辦事,就順便上來跟你說件事。”

司珩把人請到自己辦公室,親自去泡了杯茶,然後,像幼兒園的小朋友麵對老師一般,頗有些局促地坐季謹對麵的沙發上。

季謹知道司珩忙,而她自己也並沒有多閑,所以,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口道。

“司珩,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你和可可,還有小杜的事。”

司珩眼裏掠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季姨,如果是我做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請說。”

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吃味的。

以前,季謹是他嶽母時,偶爾也會為他專門做一大桌菜,讓他過去吃飯喝湯。

可到了後來,他回京都任職,這些待遇,就成了杜磊專享了。

憑什麽啊,明明他才是她女婿呢!

季謹並不知道司珩心裏麵還有這麽一要刺,跟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憋在心裏委屈得要命,見他臉容平靜,隻當他早料到自己的來意,便又說道。

“本來,我是沒什麽立場和你說些話的,畢竟,我現在,嚴格來說,已經不算是你的長輩。”

司珩連忙說,“季姨,你別這麽說,我一直當你是我媽媽,也很感激你對可可和寶寶的照顧。”

司珩這話,說得十分有技巧。

好像夏可和他離婚,不過是和他吵了一架回了娘家一樣。

但事實上,並不是這麽簡單。

“可可是我女兒,寶寶是我外孫,這份血緣關係,讓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他們,照顧他們,是我的責任。”

季謹並不賣司珩的賬,“你和可可,四年前怎麽說都是好聚好散,現在可可帶著寶寶回來,她想要做什麽,隻要不違法,我這當媽媽的,都會支持,至於旁人,更沒有任何幹涉的權利。”

聽到這裏,司珩若還聽不出季謹這番過來的目的,那他就是個大傻子了。

“季姨,我想,你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