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答，立馬又說，“算了，你那渣酒量，我幫你點杯低度的雞尾酒吧。”
夏可對喝酒沒什麽考究，也不太懂，所以，他說幫她點，她便點頭說了聲“隨便。”
司珩給她和為他自己點了什麽，夏可並沒有在留意，因為，她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酒吧的舞台。
而此時，舞台上的歌手正在自彈自唱著一首民謠。
“我知道美麗會老去，生命之外還有生命，我知道風裏有詩句，不知道你……”
歌手的嗓音很清很幹淨，和原唱有些區別，但聽起來同樣很空靈。
夏可托著腮，聽得有點著迷。
司珩點完酒，回頭便見她一臉沉迷地盯著舞台晃頭晃腦，不由得笑了。
“很好聽？”
夏可收回視線和心神，漫不經心地回他。
“還行，跟我比還是差了那麽一丟丟！”
司珩笑著搖了搖頭，“行了，別吹牛了，反正，你又不靠這賺錢。”
夏可便也笑了，指指自己的臉自嘲道。
“是啊，我現在，是靠臉吃飯。”
無論是司珩這裏，還是S&T的代言，都得益於這張看起來明豔#照人卻又極具辨識度和一眾網紅不樣的臉。
司珩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麽，但好像，她這話也沒說錯什麽。
但他，還是覺得這話挺礙耳的。
“夏可，別這樣說自己。”
夏可嗬嗬笑了兩聲，“這不是說不說的問題，這本是事實，我說或不說，它都在。”
有點拿她沒辦法，正好服務生端了些下酒的小食過來，他便把一碟小黃魚遞到了她麵前。
“嚐嚐這裏的小黃魚，辣而酥，味道挺好的。”
夏可嗯地應了一聲，伸手拈了一條一口咬了半條。
猝不及防的辣味直嗆喉嚨，夏可一下沒忍住， “咳咳咳……”劇烈咳嗽起來。
她這突然的變故，可把司珩給嚇壞了，他匆匆起了身，一手把水遞到她的嘴邊，一手輕輕掃著她的背，嘴裏不忘責怪她。
“我不是跟你說很辣嗎，誰讓你一口吃半條了？”
夏可好不容易緩了一些，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了半杯水，然後，狠狠地磨了磨牙，抬起眼瞪著他。
“司珩，你是故意害我的嗎？”
酒吧的燈光很暗，她臉上的表情，他看不清，隻看到她蒙了一層霧氣的眼睛，看起來熠熠生輝，格外的亮眼。
司珩對上她的眼，看不到她眼裏的怒氣，也看不到她眼裏譴責，隻看到她像個可憐的小鹿一般，睜著水汽汪汪的眼睛，像是在求助，又像是在哭訴……
司珩內心深處，有什麽在破土而出。
司珩長這麽大，從來不是會壓抑自己的人，對於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情緒，他理不清是什麽，但他，習慣性用直覺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