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見他似是氣得頭頂冒煙,便也站起來,作乖巧狀,給他盛了碗湯,把湯推到他麵前,低眉順目地主動示好。

“我隻說我媽媽的事,怎麽扯到你身上了?先喝口湯吧,罵歸罵,別傷著你自己。”

司珩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腦漿還是塞的全是草。

可該死的,他明明氣得不行,可一瞧見夏可這低眉順目主動求饒的模樣,他的心便一下子軟了不少。

於是,開口責難的語氣,便也沒有剛才那麽狠絕了。

“既然她是我嶽母,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今天若不是杜磊說起,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提起杜磊,司珩又禁不住狠狠磨了磨牙。

夏可瞅他一眼,隱約有點明白他為什麽發這麽大脾氣了。

“珩珩,當時我不是走得急嗎?打電話來的交警也沒說清楚我媽媽的傷勢,我以為非常嚴重,後來見著我媽,她說事情不簡單,我又想著請保鏢的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麻煩你吧,你這麽忙,杜磊本來就是你的員工,他為我這個老板娘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

夏可這一番解釋,司珩雖是不滿意,但總算,比沒有解釋的好。

“那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司珩沉著臉質問。

夏可這回幹脆繞到他身後,抬手幫他捏了捏肩膀。

“我這不是心疼你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嗎?想著我媽既然也沒什麽大礙,保鏢的事也拜托杜磊辦好了,這種小事情,就不跟你提了吧,免得你心煩。”

夏可說的,都是好聽的話。

但其實,無論是說的夏可,還是聽的司珩,心裏都明白,這話,不過就是修飾過的用來哄人的好話而已,聽著好聽,但實質,和前麵夏可說的那些話的含義是一樣的。

不過,夏可如此一而再地又是道歉又是求饒的, 司珩也不好再說她什麽。

隻是在心裏,把夏可這倔脾氣的程度,又提升了好幾個值。

“本來以為晚上能吃到你慶祝的晚飯,你倒好,讓我吃了一肚子氣!”

司珩繃著臉罵她,但語氣,已經完全軟了下來。

夏可和他相處了這麽些天,當然清楚,他這是在給她台階下呢。

於是趕緊又殷勤地給他捶了幾下背,嘴裏應道,“慶祝大餐當然是要請的,你想吃什麽,我去訂位,不過,得周四我回來才行。”

司珩原來聽她提過,要多逗留一天和好久不見的閨蜜到處逛逛,這下,怎麽周四就回來了?

司珩扭頭看看她,“不是要和小姐妹逛街?”

聽他這口吻,火氣,已經完全散了。

夏可察覺到危機解除,暗地鬆了一口氣。

“我媽媽現在這樣子,我要玩,也玩不盡興,還是早點回來陪陪我媽媽吧!”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