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的心中痛苦的掙紮著,久久的不能做出決定,不禍之年的他抓著尚在繈褓中的嬰兒細嫩的脖子,兩行清淚不可控製的流下。一邊是妻兒一邊是眼前的嬰孩,叫自己怎麽能做出選擇!

    深紅的院牆之中。火苗貪婪的舔食著一切,空氣都燒的扭曲了。火場之中,十幾個手持利刃的黑衣人結成一個緊密的陣型緊緊的將如海困在陣心。

    “如海你還是不肯殺了這個雜種?”黑衣人的首領緊了緊手中的巨劍威脅到,發白的指節卻顯示了他心中的不安,不過他那公鴨般的嗓子威脅起人起來卻確實有點可笑。“難道你要為了這個雜種放棄你自己的妻兒??”

    如海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突然扭頭,眼中的兩抹曆色狠狠的朝黑衣人首領刺去,生生的將其震退兩步。他終究還是怕我。如海心中想著。突然有覺得不對。自己心中怎麽那麽輕鬆呢?是了,早已經有決定了吧!自己怎麽可能忘記雷風的母親,那個今年剛滿二十的孩子?

    是的,孩子。雖然她現在已經是一位母親了。可是這又有什麽呢,在自己心中她永遠是個孩子。就是這個的孩子八歲的時候每天半夜,爬到半山腰給自己送食物整整一個月自己才能夠保的住這條命。不是已經認定了嗎?自己這條命就隻是她的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早已經在那不知名的山上化作一具枯骨,又怎麽會有妻子兒子?算起來,咱們這一家的命都是她的吧!

    如海看了看陣外抿著雙唇默默流淚的妻子和拉著妻子衣角瑟瑟發抖的兒子,眼中滿是不舍,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繈褓中的嬰兒仿佛是是在安慰他一樣,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往如海臉上摸去。

    就在此時,如海的妻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自己的小腹刺去。

    小天伏在母親的身上,八歲的他看著母親正汩汩流著鮮血的腹部,拚命的把殷紅的血液往母親創口處推著,使命的壓住,似乎想將這些血水塞進母親的肚子。

    鮮血卻還是不可製止的往外湧著,無能為力的小天滿臉淚水,望著父親痛苦的哀嚎著“父親,母親她。。她流了。。。。好多血。。你救救她啊!父親。。。。父親。。。。你救救她啊!”眼神之中滿是孩子眼中不應該存在的絕望!

    婦人忍著痛,深深的忘了一眼處在包圍中的如海。自己絕對不能拖累他,恩人的孩子,總得活下去的,他的母親是那麽的善良,大大的眼睛裏麵不含一絲煙火,滿是觸人心底的真摯。

    隻是希望公子以後別那麽善良了,要不是善良,聰明的她怎麽會死在深深的高牆之中,婦人的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即使放棄自己和自己剛八歲的孩子的生命,也要讓恩人的孩子活下去,她相信:沒有自己的羈絆,沒有誰能扼住丈夫的腳步。

    婦人給了如海一個微笑,帶著微笑伸出手來,眷戀地想摸一摸進在咫尺的兒子,手,卻無力的垂了下來。

    黑衣人臉上的憂色更重了,他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八歲孩童是否能夠幫助自己困住如海。“如海,你放下那個雜種,我放你和你的親生兒子離開。”提起小天的衣領,將劍擱在他的脖子上,微微顫抖的劍身上流下了一條纖細的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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