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慕容墨雪這麽一問,桌上的空氣似乎變得有些緊張。

    阿飛不情願地攤手:“我又不能老是守在箱子旁邊,我得出門啊,就給它藏起來了。”

    他摘下腰間的葫蘆,念念有詞的打開葫蘆蓋子,壺嘴朝下開始倒。使勁抖了兩下,又掉出來幾錠白花花的銀子,若幹件衣服,還有女式的!

    看得眾人均是一愣。夜十三摸摸自己的光頭,納悶地問他:“怪哥哥,你怎麽還有女人的衣服?”

    “啊,你說這個啊。”阿飛提起一件桃紅色的衣衫:“此乃行走江湖必備的易容裝束。”

    “妖精不是想變成什麽樣就變成什麽樣麽?”慕容墨雪冷冷說了一句,空氣瞬間凝結了……阿飛被噎得半死,最後隻好訥訥說出真相:“變的……隻能往醜了變。”

    眾人瞬間黑線,感情他寧願易容成女人也不願意醜一點。

    “奇怪。”棕發少年嘟囔著,敲了敲葫蘆的瓶身,又倒了幾下,壺嘴裏出來了一件東西,掉到地上之後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大箱子。

    慕容墨雪打開箱子,裏麵的東西分毫不差:“收起來吧。”

    阿飛嘴裏念念有詞,把東西都收進葫蘆裏。

    飯吃的差不多時,阿飛又興致勃勃從廚房裏端出小點心,撤掉主餐,上了更為精致的小菜,和清淡的甜酒。

    長孫無憂今日似乎也興致頗好,沒有不耐煩,沒有提前退場,悠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任憑墨色的長發隨風微微飄舞,白色的衣衫襯著墨色的長發,邪魅的瞳子半睜開著看桌上的人打鬧,宛若仙人。

    口裏的甜酒味道甚佳,濃鬱適口,慕容墨雪多飲了幾杯,這些天來的緊繃感暫時放鬆了下來。她的桃花眸裏泛出一絲微醺:“阿飛,酒是你自己釀造的麽?”

    阿飛正跟賀公公鬥嘴鬥得不亦樂乎,聞言笑嘻嘻地轉頭:“我會釀酒,可是這才幾天啊,酒是我在街市口買的。老大你喜歡喝將來我給你釀。”

    眾人喝得微醺,直到滿月初升,賀公公開始憂心忡忡起來,也懶得跟阿飛打鬧了。自從血嬰的事件過後,這是第一次月圓,還不直到他家爺的身體如何呢。

    賀公公忍不住一個勁兒地看向他家爺。長孫無憂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映照著天上那輪圓月,月色清冷的亮光在他的眼眸裏投下一片淡淡的銀色。

    賀公公瞧得清楚,他家爺很正常,甚至連眼眸中的金色都沒有出現。

    亭子外邊的花草長勢正好,他坐在回廊的扶手上,望向亭子外邊的那輪圓月,也喝了一小口酒。唉,他家爺啊,什麽時候能叫他省點心呢。

    還好有那個女人在,慕容墨雪隻要靜靜那裏坐著,似乎就讓他安心不少。

    阿飛解下腰間的另一個葫蘆,灌了一口烈酒,順著賀公公的目光看過去:“一大老爺們兒,看什麽月亮啊。嘿嘿嘿嘿,”阿飛笑得很邪惡,棕色的漂亮眼睛眯起來:“你不是在想心愛的姑娘吧?”

    呃……眾人再度黑線。賀公公……是公公啦,不可能有心愛的姑娘。可是怎麽跟阿飛解釋呢?

    慕容墨雪悠然走到亭子邊,也看向庭院內的景色。眾人以為她走過去是要跟阿飛解釋,沒想到她隻是淡然站在那裏,清冷孤拔的背影背對著月色,在回廊上投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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