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大口大口地呼吸,吐了一口酒。緩過神兒來甩了甩身上的酒水,慕容墨雪衣袖抬起,將它甩過來的水漬全數擋在了衣服上。小東西甩完跟炸毛了一樣,脾氣還挺大,醉醺醺地衝她吼:“蠢女人,把小爺拿好嘍!”

    慕容墨雪挑眉:“小爺?”她捏著它的耳朵,提起它整個身體,再緩緩把手臂放下,小東西的身體就一點一點地再度接近了酒壇。

    小東西的兩隻小爪子刨來刨去,想夠到慕容墨雪揪著自己耳朵的手:“哎哎,疼!”眼看自己再度要進入酒壇了,小東西亂踢亂蹬:“蠢女人,放開我!放開我!”

    慕容墨雪意態悠閑,另一手托著腮幫:“你說說,來我家酒窖幹什麽?”

    小東西氣餒地耷拉著腦袋和耳朵,更加可愛了:“好啦,想知道早說啊,小爺告訴你。我昨天在春日酒家聽說你要宴請賓客,有好酒,就跟來了唄。”

    慕容墨雪揪著它的耳朵晃來晃去:“白喝了我的酒,你拿什麽賠?”

    小東西烏黑的小眼珠瞪得溜圓:“什麽!還要賠?小爺喝你的酒是你莫大的榮幸,你還……”它的話沒說完,就感到了下半邊身子重新浸在了酒裏,趕忙轉了口氣:“……你還得等等,小爺……啊不,我很快會送你豐厚的補償。”

    它確實喝多了,說話都是醉酒的語氣。四肢不靈活,舌頭大得很。每次說完話,眼睛都有漸漸合上的趨勢,慕容墨雪懷疑若不是自己三番兩次地嚇唬它,它早就睡著了。

    小東西的模樣兒有點奇怪,腦袋上兩隻尖尖的耳朵,全身上下毛茸茸的,像是狐狸又像是貓。它現在濕漉漉的,更加看不出所以然來。慕容墨雪又戳戳它:“喂,你是什麽動物。”

    它濕漉漉的眼皮抬了抬,小眼珠裏滿是鄙視,它好了傷疤忘了痛,趾高氣揚地回答慕容墨雪:“蠢女人,給小爺聽好嘍!小爺我屬於如假包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全天下最特殊,最神秘,最霸氣的種族--狸貓!”

    “噗嗤……”慕容墨雪沒忍住……

    它言之鑿鑿地說了一大串,慕容墨雪還以為它要說出什麽樣驚天動地的話呢,原來隻是一隻狸貓妖。

    狸貓妖不傻,看出來慕容墨雪的不屑,隻是它頭暈暈乎乎的,眼裏的慕容墨雪開始重影,它想反駁回去,也得先找到人啊:“一個、兩個、三個……”它在伸出一根小爪子,短粗短粗的趾頭在慕容墨雪旁邊數來數去:“你、你別動……小、小爺我要訓話!”

    慕容墨雪的院子裏還有客人,不方便跟它多加糾纏,慕容墨雪也不難為它:“你在這裏等著,我們回來再說。”

    她把小東西放在酒窖的角落,那裏有堆幹草。慕容墨雪離開時,小東西伏在上麵舒服得不想動。小尾巴也卷曲地圍上了身體。

    宴會那邊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見慕容墨雪回來陸陸續續有了告辭的人。

    長孫無憂沒有出現在這次聚會上讓很多人失望了。他們本就有九成的心思奔著三殿下來的。誰不知道文帝有心將位置傳給這個天下聞名的兒子。

    可長孫無憂不在,南宮傲又遠遠站在一旁,為慕容墨雪的宴會起個安排飲食酒水。他絳紅色的大氅襯著墨藍色的長發,一如傳說中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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