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遲遲不動手,很有可能是忌憚他的力量。這個叫梅香女人的事情與竹筒的事情的關聯,究竟在哪裏。

    慕容墨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是有人在對她敲山震虎,警告她小心些呢。

    在他們走過去的過程中,禦河中的水正慢慢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絲血液的紅色先從水底緩緩升起。

    而那放在草叢中藏好的菊露身體,被一個漆黑的人影帶走了。

    在宮人們的帶路下,一行人走到了禦河邊。

    花叢中隱藏著一條禦河的支線,涓涓細流本該清澈如斯。可是當他們看到時,每個人都不禁變了臉色。

    那哪裏是禦河,根本是一條血河。

    詭異的、濃稠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從河流起始處流出來,把清澈的河水染成紅色。血液的味道是新鮮的,詭異地飄在天空裏,仿佛一曲鮮甜的歌。

    宮人們大驚失色,嚇得臉色發白:“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詭異的紅色河流嚇得她們腰膝酸軟,癱倒在河邊。

    邵華書第一個撐不住,轉身哇的一聲吐出來。他早上沒吃什麽東西,胃裏沒有食物,隻能是幹嘔。

    顧少宗淡淡的眸子幾乎被河流染成的紅色。他閉目長時間不說話。

    連慕容墨雪這樣見慣凶殺現場的都被這詭異的紅色河流震懾住了。等她回過神來,俯身下去,伸出手指點向那詭異的河水。

    胳膊驀然被人拉住,長孫無憂冷靜的麵容掛在臉上,他搖了搖頭:“可能有毒。”

    對啊!她怎麽一時沒想到呢。

    幾乎被這妖異的紅色衝擊得失去了理智,慕容墨雪注意到一個宮人的頭上戴著銀色的釵子,伸手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河流。

    釵子的一端剛剛浸入河水中,發出了輕微的“呲”的一聲,一股煙氣冒了上來。拿出來時那根釵的末端已經變成純黑色!

    慕容墨雪額角上沁出些微的汗,剛才的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讓她喪命!

    長孫無憂意料之中地看著那根釵,厭惡地皺眉:“扔掉吧。”

    慕容墨雪扯掉旁白花草的葉子,小心地將釵包起來:“這東西將來也許有用,毒性來得猛烈。這樣的毒藥必然不多見,也許能找到是什麽毒藥,便能順藤摸瓜找到它的主人是誰。”

    長孫無憂金色的眸子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他飄飄如遺世獨立的樣子即使站在這詭異的河流邊也絲毫不顯得違和。他冷峻的目光如果極地冰封千年的彎刀,看向了閉目不語的顧少宗。

    顧少宗沒有睜開眼睛,好看的眉毛卻微微皺了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旁邊的邵華書已經幹嘔不止,勉強穩住自己,卻蒙上眼睛打死不敢再看那血河一眼。

    長孫無憂輕蔑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這樣的人也配得上當禦林軍的統領?被他踢下來是早晚的事情,輪不到他三殿下操心。

    慕容墨雪剛包好那根釵子。抬眼的功夫看見有什麽東西從河流盡頭處飄出來。

    飄近了眾人才看清,那是一個蒼白的頭顱!能看出來女人生前長的也很文雅白淨,她的臉上沒有帶上一絲血汙,平緩地順著河流來到他們身邊。

    “梅香啊!那是梅香!”宮人們再也禁受不住這樣的驚嚇,有的暈了過去,有的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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