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回去,那不是找削呢麽?!

    而且,他根本不姓李也不姓張啊!

    長孫無憂微微皺了皺眉,賀公公心裏一顫,生怕自家爺發火,連忙道:“案子的始末李大人隻需要如實上報就好,剩下的事我們爺自有主張。李大人,能為爺做事可是你難得修來的福分,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若是泄露了一星半點出去,你先摸摸你脖子上有幾顆腦袋吧……”

    許大人暗暗擦了把汗,用力點了點頭,好像生怕長孫無憂看不見似的,又重新補了一句:“是!”

    賀公公這才回過身,小心的道:“爺,您還有什麽示下?”

    長孫無憂懶懶的抬起了魔魅的眸,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許大人看了看長孫無憂,又看了看賀公公,這才知道是在說自己,連忙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大堂裏的眾人看到許大人麵色惶惶的出來,都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上來探問。

    夫子一路衝到前麵:“大人,究竟怎麽回事,剛剛那個書童出來,說您要將慕容墨放了?!”

    許大人尷尬的咳了兩聲,點了點頭:“對!”

    說罷還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慕容墨雪,討好的笑了笑。

    眾人不解,開始議論紛紛。許大人轉頭拿出混跡官場架勢:“本官自有主張,明日一早啟程回京,其他的你們無需多言!”說罷揚長而去。

    一眾官員愣了一會之後也跟著作鳥獸散。

    夫子看了一眼身後已經脫離的束縛的慕容墨雪,有些不甘心,卻又不敢怎樣。隻能麵色陰沉的跟著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慕容墨雪一個人站在原地,窗子裏透出的光線將她清麗的臉照的一半陰一半晴。

    這一次,好像又是他救了她。

    她心頭驀然湧上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纏綿不去。

    好像每一次隻要她遇到事情,這個男人就一定會出現,然後替她擋掉各種問題。

    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覺得心安。

    慕容墨雪蹙起眉,她所受過的各種訓練和教育都強烈的排斥著這種感覺。

    然而,心裏的某個位置還是有什麽地方,慢慢的鬆動了。

    而正在她掙紮於自己的情緒的時候,長孫無憂頎長的身影已經從內堂走了出來。

    原本清冷的氣質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如魔的邪魅,看賀公公全身緊繃的樣子就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正處在極度危險的狀態。

    長孫無憂緩緩的向她走過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喜怒。

    慕容墨雪向前邁了一步,剛要張口,就看見男人已經直直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跟們沒有絲毫的停留。

    純白的衣襟帶過的風裏夾著一縷熟悉的茶香,現在聞起來卻又無比的陌生。

    慕容墨雪愣了兩秒,等回過身的時候,那道白色的人影已經消失了。

    隻留下一地慘白的陽光。

    杜誠的死確實在江陵城引起了泫然大波,當南宮傲處理好一切回到太白書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謝皖居的梨花已經落盡,南宮傲推開們的時候,長孫無憂正坐在桌前,深沉的黑眸中看不出喜怒。

    南宮傲將手中的包袱隨手一扔,笑著坐到了他對麵,到了杯茶:“無憂,想要給我接風也用不著大晚上親自來,看到你我反而會睡不著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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