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既然姓氏一樣想必也都是慕容一族的後代,可是性格卻差了十萬八千裏,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然會向慕容墨雪的方向倒去……

    果然是被自家爺影響誤入歧途把自己是變成被虐狂了麽?不行,爺要對毀掉他審美的這件事負責,必須加他月例……

    賀公公腦中一麵信馬由韁的為自己哀悼,一麵緩解因為壞事瀕臨被撞破而出現的緊張感。

    然而他畢竟是出入皇城又飽經訓練的人,麵上卻絲毫不含糊,語氣客氣又冷淡:“慕容小姐的好意我自會替您轉達,隻是假如現在吵醒了殿下,相信小姐的一腔好意隻怕就白白浪費了。”說完張開的手臂沒有絲毫放鬆,仍舊牢牢的守著房門,不給她進去的機會。

    慕容琉璃聞言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像一隻柔弱的鴿子。隻是被遮住的眸中卻閃動著不甘和憤恨的光芒,握住食案的手也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

    被一個奴才拂了麵子,慕容琉璃驕傲的自尊心根本無法忍受,隻是奈何賀公公是長孫無憂貼身伺候的人,她也隻能忍氣吞聲。不過等到她成為他女主子的那一天……

    慕容琉璃想到這裏,手中的力道鬆了鬆。嬌如春花的臉上重新扯開一抹柔婉的笑,正要開口說兩句“公公辛苦費心了”一類的話,身體卻猛地一震——

    房門被陡然拉開,房門裏出現了慕容墨雪看起來有些虛弱的身影,隻見她背對著自己,向後伸開的手扯開了房門,而另一隻手則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牢牢握在掌中。

    長孫無憂清俊無雙的麵容出現在她身後,英挺的眉皺著,鬆鬆垮垮的衣衫罩在身上,慵懶優雅卻不怒自威。

    慕容墨雪蒼白著一張臉,腳下仍有些虛浮。然而一雙柳眉卻冷冷的挑著,與身前的男子對視:“放開我。”

    長孫無憂不語,反而抬頭看向門外呆立的慕容琉璃,眉頭鎖的更緊,顯然很不滿有人在場旁觀,語氣冰涼:“阿賀?”

    賀公公看見自家爺那種危險的眼神,趕忙道:“爺,我說您正在休息,可是慕容小姐她堅持……”說完白了一眼一旁的慕容琉璃,嫌她不識時務還害了自己。

    慕容琉璃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後咬緊了牙,恨恨的看了一眼轉頭看向自己的慕容墨雪,再開口時語中已經帶了哭腔:“琉璃隻是將自己做的早餐送來給殿下,卻不想……不想打攪了殿下的好事……”

    說完一雙璨如星辰的明眸落下了清澈的眼淚,輕輕的將手中的食案放在桌上就掩麵跑出了房門。

    慕容墨雪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轉過頭來重新對著長孫無憂冰封一樣的臉,冷笑著道:“為了博君一笑,親自洗手做羹湯……這樣我見猶憐的女子,殿下還不快去追回來。墨雪就不耽誤您的正事了!”說罷甩開了長孫無憂微微鬆動的手掌,大步走出了房門。

    然而說不清為什麽,胸口的一腔怒火卻燒的更加炙熱。

    長孫無憂看著女子倔強的背影,一雙眸子浮浮沉沉。鮮少被撩撥的情緒此刻在心底洶湧肆虐,好像立刻就要衝破喉嚨。他下意識的想要鎖緊,卻將那裏鎖的生疼。

    幾乎是本能的,長孫無憂修長冰涼的指尖貼上了喉頭細白的皮膚微微用力,外部的疼痛稍稍平衡了內部的灼熱,卻仍舊無法消除那種壓抑的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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