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吧,不要讓我失望……”隨著聲音的落下,黑霧也在房間中逐漸淡化,消失不見。

半餉之後,甘執事才敢將頭抬起來。

發根間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到這裏來,心裏都會止不住的恐懼,就像是與生俱來的那種,雖然已經乾玄境巔峰修為了,但是在教主麵前,他卻依舊提不起一絲力氣。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甘執事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將臉上早已經布滿的汗跡擦去。

雖然教主說的事情他不敢不去做,但心底依舊對於教主說他不是俞千影對手的話有些耿耿於懷。

一個不到二十的女娃,幾年前不過才宗玄境的修為,雖然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就這樣跳到了乾玄境,但甘執事也從未將她放在眼中。

此時聽到教主讓他去做別的事情,這個事情讓給別人做,甘執事心有不甘,這種大功勞的事情就這般拱手讓人。

隨著他思緒的變化,甘執事也生出了一點其他的想法,於是轉身走出了這座鋼鐵城堡,向外飛去。

…………

而在這座鋼鐵古堡的地下,還有著麵積不小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昏暗的光線中,濃重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伴隨著一些低微的痛苦叫聲,讓這地下室的起飛陡然間變的詭異而恐怖起來。

每隔著幾步,就有一些守衛站的筆直,手中的長槍散發著森寒的光芒,在這般森嚴的防衛下,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的出去。

每一個房間裏麵,好像都關押著一些人,不過這些人都是形色各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魔獸。

不過有的人還在凝聚著自己僅剩不多的能量,朝著這堅固的地下牢房轟擊著,意圖逃離這裏,但每次巨響過後,都不會在那堅固的牆上留下任何痕跡,而換來的卻是那些守衛的鞭抽和棍敲,一時間,那哀嚎的聲音又回蕩在這地牢中,久久不會散去。

而有的人卻好像已經認命了,蹲坐在地下牢房的角落,一言不發,臉上也是呆滯的表情,即使旁邊傳來慘叫的聲音也不會引起他們一點多餘的反應。

在某一個房間裏麵,一個宗玄境修為的中年男子坐在簡易木板床上,雙腿盤膝,雙目微閉,手曲放在小腹前,感應著周圍空氣中稀少的可憐的能量。

在其臉上看不到像其他人那種被關起來的憤怒,也更看不到活死人一般的木訥,那張剛毅的臉上十分平淡,似乎就像是在自己家裏麵一般,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一點影響。

在這間牢房的門口,站著兩名守衛,不但要比其他牢房森嚴不少,而且這兩名守衛的修為還要比其他的守衛都要高出一大截。

其中一個守衛朝著裏麵的人瞟了一眼,眼中閃過幾絲不屑,鼻孔輕哼了一聲,朝著另外一人說道:“哎,我說,教主讓我們兩個在這裏守著這麽一個宗玄境的老頭,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