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也是王玄境的修為,而且很多年了,也算是這個世界中最為頂尖的一輩人了,他跟我說隻要到達了王玄境之後,基本上就沒有路可走了。”祁雲林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沒路走?上麵不還有皇玄境嗎?”俞千影有些疑惑。

祁雲林微微搖頭:“上麵確實還有,但是我父親說晉級了王玄境之後,就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限製著你,無論你去做什麽,哪怕是嘴基本的修煉,那感應天地能量都會比以前弱上許多。”

“以至於從遠古時代的結束到現在幾百年了,也沒有出現一個皇玄境的人,也許是這個世界不想再讓人類到達那個地步了吧,所以到達了王玄境差不多就到頂了,再也無路可走。”說著,祁雲林臉上就浮現了一些失落的神色。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還能走多遠的時候,似乎就沒有什麽好期待的了,就像一個人活的好好的,但是一旦你告訴了他哪天會死去,那這個人再樂觀,也不會回到以前的樣子了。

祁雲林此時就是這種心態,他對於修煉從來都是充滿著好奇和探索的精神,從小就想要超過父親,或者說成為這個世界的第一人。

但是現在,事實已經殘酷的告訴他,這不可能了,他最多隻能走到父親一樣的程度,而這個時候他也對修煉失去了動力。

“你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不能衝破這個限製呢?”俞千影突然反問道。

祁雲林微微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

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有想過,準確的來說他是根本沒有嚐試過,父親說的話他從來都相信,而且因為父親的原因,他也接觸過一些王玄境的強者,所以對這個念頭幾乎是深信不疑。

俞千影這個問題倒是引起了祁雲林的深思,自己確實還沒有嚐試過,那為什麽就一定確認自己也不行呢?萬一自己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能夠打破這個魔咒呢?

“早些休息吧,明天就見分曉了。”俞千影輕笑了一聲,站起身朝著帳篷走去。

半餉之後,祁雲林才逐漸回神,轉頭看向俞千影那頂帳篷,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他從見到俞千影的第一次開始,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一定會不一般,但是他從沒有想到她的思維還能這麽與眾不同,從那個時候祁雲林就將俞千影視作一個值得正視的對手。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在心態上,自己就已經輸掉了。

祁雲林捏了捏拳頭,心中暗道也許自己能行吧。

但他心中更多的念頭是俞千影反倒能夠打破那種限製。

夜晚的寂靜總是能讓人的思緒飄的很遠,一陣陣晚風吹過,將人們一身的疲憊洗淨。

日夜循環,周而複始,天總會重現光明,但也總會歸於黑暗。

俞千影的話似乎點醒了祁雲林,但也像是讓他陷入了更為糾結的漩渦,事情會發生什麽樣的轉變,隻要等到第二天,一切將會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