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石壁上僅剩的幾顆夜光珠,俞千影看清楚了那張臉。

淺淺的光暈下,眉目清秀如畫,臉頰精美如上帝般的傑作,嘴唇厚薄適宜,抿在一起,嘴角微微下勾,仿佛有些痛苦。

臉上幾絲血跡讓他憑添了幾分嗜血的感覺。

“他需要治療,你有什麽療傷藥?”俞千影問著係統。

“沒有。”係統居然一口否決了。

俞千影一愣,隨即調皮了笑了,“哎,我說,你是不是在吃醋?”

“什麽吃醋,吃什麽醋啊?我無所不能的係統,居然會跟一個凡人吃醋,簡直好笑……”

柳眉微挑:“你連療傷藥都沒有,還無所不能?”

“誰說我沒有療傷藥,我這兒什麽藥都有,外麵買不到的我這兒都有!”係統開始強嘴。

“那給我點唄,再不救他,就要死了。”

“不給!”

“那就是吃醋了。”

“沒有!”

俞千影頭都大了,這玩意兒居然這麽皮?不會有戀主癖吧?

“你要不給,我就出去找了,萬一碰到什麽魔獸,那我們兩個就都玩完了。”俞千影冷眼威脅到。

“……”

幾番過招,係統還是老老實實的拿出了療傷藥。

伸出雙手,就欲解開男子的長衫,不過當她的手掌將要碰到後者的身體時,緊閉著雙眼的男子確實驟然睜開了雙眼,緊緊盯著俞千影。

眼眸灼灼閃亮,含著冷酷的寒意,幽靜的仿佛深井一般讓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呃……你醒了啊?我給你上藥。”俞千影舉起了手中的藥瓶,解釋道。

“我看你流了那麽多的血,本來想幫你上藥,你現在醒了你就自己上吧。”

說著,俞千影小心的將藥瓶放在他的身邊,然後轉過頭不再看他。

隨便脫一個男人的衣服,俞千影還沒那種嗜好,再說了剛剛那嚇人的眼神,萬一惹的他一個不高興,一巴掌給自己拍死了,那不死的冤枉?

見到俞千影後退,南宮冥風眼中的寒意才淡了幾分,他一向不喜歡別人隨便觸碰自己,特別是女人,這一點他周圍的人都知道。

等他準備自己動手上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體處於一種麻痹的狀態,居然不受大腦指揮。

稍微掙紮了一下,南宮冥風微微蹙眉,沒想到東西沒拿到,傷了幾個手下,正欲離去再做打算,稷衛卻發飆了,拚著重傷自己也要給自己下封印,那幾個手下也全都交代在那裏了。

俞千影去洞口溜達了一圈,看了一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麽魔獸靠近,算著時間,那男子應該上好藥了,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進去卻發現男子還是躺在原位,藥瓶也沒動過,漆黑的眼眸冷冷的盯著她。

“呃,你這是在向我求助?”俞千影疑惑的問道。

男子沒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盯著她。

“要我幫忙就開口,看在炎冥劍碎片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一次,僅此一次。”俞千影挑挑眉,都受傷動不了了,還在那兒裝什麽酷,需要幫忙不會張嘴嗎?

南宮冥風皺了皺眉,他原以為她會主動來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