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角馬所拖拽的馬車沿著小道急速奔馳,車軸發出的刺耳聲音,傳到耳膜裏,伴隨著激烈的顛簸起伏所導致的小腦失衡,讓人感覺並不舒服,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站立狀態,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有一種別樣的挑戰意味。隻是這種脫離了童趣的挑戰,對站立的人而言未必就帶著特別的刺激。

    馬車雖然成功地從劫匪包圍圈中脫離,卻並不代表著整個車隊就此脫險,至少在使用這個詞進行形容之前,得要是劫匪們徹底失望並放棄追擊之後,隻可惜雖然麵對無論裝備還是運輸工具上有如鴻溝般的差距,劫匪們卻絲毫沒有相應的覺悟,猶自在後麵用兩條腿進行著追逐。

    人不多,隻有三人,大多數劫匪雖然聲嘶力竭地喊著不能放過巴克其迪亞家族的車隊,但無論實力還是體力上的差距,都讓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地望著車隊悻悻作罷,唯有那一開始就表現出非常人之實力的三人依舊在後麵不依不饒。

    經過一場短暫而激烈的突圍戰鬥,車隊的護衛們可謂損失慘重,不算鄧思偉也隻有七人成功脫逃,而其它十三人則永遠地留在了案發現場,這對久未遇過對手的巴克其迪亞家族而言不可不謂為恥辱,尤其是這種對方幾乎毫發無損的情況下,也難怪拉爾夫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驅趕著胯下的坐騎。

    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亞公爵扶依舊跌坐在車裏,一手靠著車廂,一手拿了把細刺劍而茫然無措。雖然他也算是矮人一族,但武技一道卻並不能隨著種族而得到特別強化,巴克其迪亞家族的族長也不需要在養尊處優的生活下還對武技有多高的天賦要求,如果說對於年輕的他而言還能有兩把蠻力可用的話,那麽誰也沒有指望已經年邁體弱的他如今還能在這方麵幹出有益於整體的行動。所以牢記在不同的專業方麵要聽從專家的指導,他也隻能無助地聽從拉爾夫的指揮。

    而鄧思偉則看上去手持精美的劈刺劍威風凜凜地站在失去車頂的車廂內,好整以暇地關注著巴恩揮舞法杖對劫匪們施加來自神秘領域的華麗魔法攻擊,實則滿腹心事地看著劫匪們不停迫近。

    如果說巴恩的魔法屬於華麗的層次,那麽劫匪們在華麗的魔法攻擊中遊刃有餘地躲避便隻能稱為歎為觀止,雖說他們人並不多,然而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卻足以讓任何人都不敢小窺輕視,拋開他們強大得有些非人類的武技不說,此時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和超長耐久力,以及在高速奔跑中的敏捷反應和動態視力,同樣讓所有人都禁不住內心深處的恐懼萌芽所帶來的心驚肉跳而不知所措。

    相反巴恩毫無作用的魔法攻擊,則不停透支他原本就算不上豐沛的體力,蒼白的臉色、豆大的汗珠以及顫抖到需要鄧思偉伸手相扶的虛浮腳步、和逐漸緩慢下來的魔法頻率,無不提醒著眾人,當巴恩倒下後,失去忌憚的三人會對車隊造成多大的威脅。

    直到一名精靈護衛在射出手中毫無抵抗意義的弩箭後,一咬牙脫掉身上的甲胄,躍下坐下騎獸,身形陷入隱形當中反身向劫匪撲去,令那三人陷入一陣手忙腳亂,這才給巴恩爭取到一絲休息的機會。但誰也沒有指望這能給對方造成多大傷害,又能給車隊爭取到多久的喘息時間。隱身本身就是精靈本身比較垃圾的種族技能,不著甲胄不帶武器,純粹靠雙掌與那強悍得嚇人的敵人搏鬥,在某種意義上除了死亡時間掌握在自己手上外,就沒有任何意義。

    一見車隊暫時遠離劫匪,巴恩兩腿一軟,便直接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大口喘息著粗氣,就像才經曆了一場鐵人三項賽事一般,頭冒白氣,渾身體力付諸一空,任由汗水滾滾而下,浸透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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