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安婕麗特·巴克其迪亞小姐,其實也有著非常微妙的傳聞,據說這位家族遺傳未能進入腦部細胞的大小姐,除了將營養都集中在胸部以外,在力量方麵也有著相當的自信。作為一名矮人,狂暴、固執和衝動往往都表現在與眾不同的力量和破壞力上,而這位大小姐不僅繼承了矮人一族特有的破壞力,在某種程度上更算是天賦異稟,在小巧的身軀和可愛的外表掩飾下的是控製不住的力量表現和偶爾間的暴力傾向,所以公爵被迫有針對性地對安婕麗特從小進行音樂教育,期翼用音樂的力量軟化女兒在力量方麵毫無控製的表現。結果在將安婕麗特終於訓練成為彬彬有禮的淑女同時,也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副作用,那就是這位大小姐成了一名對音樂有著狂熱愛好的偏執狂。

    這或許是誰都沒能想到的結果。

    事實上除了阿爾伯特,無論是鄧思偉、巴克其迪亞公爵還是其它什麽人,都沒有能夠預料到在安婕麗特小小的身軀裏所蘊含的偏執能量。而且身為音樂狂熱愛好者的她當這股被含有固執元素的能量被點燃後,所表現出來的形式竟是如此地瘋狂,在完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便單方麵莫名愛上了鄧思偉。

    這或許是誰都不願看到的。

    對鄧思偉而言,安婕麗特無疑是一條踏上成功捷徑的跳板,而對方的容貌也算得上飛來豔福,但實際上的可行性,卻低到連撰寫兒童神話的作家也要忍不住哀歎的地步。公主與平民的結合,在走出紙麵後,在現實生活中,是成功捷徑的跳板也是通往地獄的斷頭台。鄧思偉深信當他膽敢向安婕麗特伸出祿山之爪時,就將是巴克其迪亞向他伸出屠刀之時。

    “關於那位在溫室中長大的小姐,你的行為無疑就是搶劫,巴克其迪亞公爵付出心血花費大代價才培育出來的花朵,在他得到回報之前,如果被你如此輕易摘取,對他而言無疑就是毫不掩飾的搶劫和暗算,如果你沒有相應的能力或資格,想必到時候他的怒火會將你燒的連渣都不會剩下。”能夠如此滿不在乎地做出這類發言的正是阿爾伯特,身為真正的肇事者,以一幅未卜先知的姿態做出如此完全不負責任的講話。

    對此,雖說對阿爾伯特的怨恨並未消失,鄧思偉仍然不得不認可了以上發言,沒有門當戶對的資格,巴克其迪亞公爵不可能放棄在手中可以靈活運用的棋子。喪失聯姻的手段而帶來的怒火無疑與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無甚區別。在這種狀況下,安婕莉特所帶來的好處恐怕就遠沒有她所帶來的威脅更為巨大,如此一來安婕莉特對無名的窮小子而言便成了絕對不能沾惹的麻煩。

    隻是這樣的想法,未必能正確地傳達到關愛女兒的父親眼裏。

    一踏上歸程,無名的窮小子便被叫上了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亞所乘坐的馬車。

    借口鄧思偉騎術離登堂入室仍有較大差距,為了不因此而耽擱行程,關愛女兒前程的父親便將犯下偷心禁忌的窮小子叫上了馬車。

    即使除掉那些鏤花雕飾的小巧用具所占據的地方,馬車仍然頗為寬大,至少坐上四、五人也不會有擁擠的感覺,更何況這輛車裏僅有三個人盤踞在裏麵——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亞、巴恩以及扮演著窮小子角色的鄧思偉。很顯然從身形角度而言前兩者對空間的索求遠沒有鄧思偉這般無度,於是這種狀況下,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距離感,讓鄧思偉甚至以為這就是對方對自己不滿的原因。

    這種錯覺的產生,其實來源於多種因素。拋開先入為主的成見不說,在登上馬車之前,鄧思偉被巴恩告知,為了避免甲胄無謂劃傷馬車上的裝飾,要求他穿上柔軟的衣物,故而鄧思偉上車時,特意挑了頭一天才發予他的一套貴族服飾前去登車,之後卻才發現那位性格絕對與活潑開朗無關的巴克其迪亞公爵僅僅套了件普通的長筒套衫躺在上麵的軟塌上,這樣一來身著華麗服飾的他算不算是喧賓奪主?於是在自覺失禮的鄧思偉意欲去換件衣物時,巴克其迪亞公爵一句:“這樣就行了。”讓鄧思偉就這樣坐在了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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