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記得那項該死的打掃工作一結束,我就睡死過去,醒來時,格林派人找到我說我與你平常關係比較好,問我要不要負責把你埋了。

    當時我就懵了,完全不知道你出了什麽事,怎麽就要我把你埋了,後來等我趕到這裏時,剛好看見你被人拋進了這個土坑。”

    “拋?”

    “對啊,他們對你可沒我這麽溫柔,在他們眼裏,你恐怕跟一個沙袋沒什麽區別。”

    斜著眼,看了看鄧思偉豐富多彩的表情,瑪特閉上眼說道:“我跑近一看,就看見你毫無氣息地躺在那裏,渾身烏青,遍體都是數不盡的傷口和血痂,而脖子上更有一道令人觸目心驚的傷痕。

    真不知道你是經曆了一場怎樣的慘烈戰鬥才會這樣。”

    “這……”聽到這裏,鄧思偉很想怒罵一聲“那個小賤人”,卻最終還是這句話憋在了肚裏,畢竟做手腳的是阿爾圖瓦父子,就算要報仇,他也不準備將仇恨隻記在一個人身上。

    見鄧思偉不打算多說,瑪特便繼續說道:“他們見我來了,便交代了幾句,就走了,而我在準備埋葬你時,正好想起你曾經向我提及過的急救方法,便嚐試著進行了一下心髒按摩,但怎麽也看不出效果,不得已便隻好放棄,後來在鏟土之前我上去休息了一下,然後過了一會就看到你醒了。”

    “嘿嘿……嘿嘿”,聽了瑪特的敘說,鄧思偉忍不住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以至於蒼白的臉色上也湧上了一抹紅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瑪特的話雖然簡略,但也足以讓他明白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說來倒也簡單,就是當他倒下之後,雖然經過祭司的緊急搶救,但整個人還是因為大量失血而陷入一種假死狀態,心髒停跳,以至於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已經死去。

    然而經過基因改良過的人其生命力的頑強性遠不是常人所能想象,更何況是一群習慣以拳頭說話的斯巴克蠻子,在他們一貫處理屍體的粗暴手法刺激下,鄧思偉的大腦思維先是活躍起來,再經過瑪特雖不是很正確,卻多少起到作用的搶救,他的心髒機能終於逐漸恢複了跳動,直到他最後恢複知覺。

    難怪渾身肌肉都有些疼痛,如果不是這種粗暴手段讓自己的心髒得到外力刺激,恐怕之後瑪特的搶救也得不到多少效果,一想到這裏,一個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古老邏輯問題在腦海中浮現,如果說不是曾經給瑪特吹過心髒按摩方法,如果說不是得到粗暴對待,甚至於他基因如果沒經過改造,腦海中有一枚擁有自我意識的芯片,恐怕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墓穴中冷冰冰的屍體。

    看來這賊老天還沒來得及拋棄自己。

    一想到這麽多如果,鄧思偉又是一陣陰惻惻的冷笑,聽得瑪特渾身發冷,連忙出聲打斷這不愉快的笑聲:“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嗯?”

    “你該不會還想在斯巴克繼續呆下去吧!”

    “什麽意思,難道那些斯巴克人大發慈悲,允許我們離開?”

    “那倒不至於,但是你看這裏是郊外,而現在又隻有我們兩個人,如果說你不想讓那些斯巴克人給你開場歡送會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可以悄悄離開。”

    瑪特的話不難理解,讓鄧思偉愉悅地笑了笑:“你呢,你想呆在斯巴克軍隊成名立萬嗎?”

    “我隻是一個傭兵,一個浪跡天涯習慣了自由生活的流浪傭兵,而且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紀律這種東西不管我怎麽去適應可總是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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