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飄揚,號鼓轟鳴,瓦菲俄城城門大開,貝裏與格利高裏父子帶著一大群軍官從城門湧出,而一隊隊斯巴克近衛士兵則在他們身後昂首挺胸地列成左右兩列迎接雅頓使者的到來。

    迎接隊伍的引導者已經派出,根據剛剛的回報,最多也就半個時辰都會到達。

    與格利高裏一貫的冷靜沉穩不同,阿爾圖瓦公爵雖然脾氣暴躁,卻也明白自己在衝動中犯下了讓雅頓難以饒恕的罪行,殺死敵對公爵,火燒領主府、殺死大賢者、屠城瓦菲俄無論哪一樁都足以讓雅頓打著整個西拿的大旗聲討斯巴克。他可不認為就憑借斯巴克的實力足以和整個雅頓乃至於整個西拿相抗衡。

    隻要想想雅頓兩百萬常住人口,以及十萬常備軍的規模,就讓人不寒而栗。就他一個斯巴克就想挑戰如此龐大的雅頓,無疑於以卵擊石,總不能又打出抗擊皇帝陛下違反傳統,幹涉地方獨立內政的旗號號召全西拿城邦群起反抗吧。要是真有旗號,如今情況也隻能是雅頓打出號召全西拿城邦聲討違反和平內政,蓄意挑事屠城的斯巴克。

    雖然擁有極有可能成為公主殿下入幕之賓的格利高裏,但不到最後時刻,鬼知道那位愛好軍事性情多變的公主殿下會選擇誰。所以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要盡力討好西拿未來的執政女王陛下,以寬恕斯巴克,已經成為整個斯巴克執政當局桌麵上的主旋律。

    故而阿爾圖瓦帶著所有能夠提上台麵的軍官們早早迎出門外,希望用斯巴克的真誠和執著來打動公主殿下內心哪怕一絲絲的心動。要不是附近淺灘港口甚多,實在不知艦隊會在哪裏登陸,阿爾圖瓦甚至還想帶著所有人到港口迎接,未能成行確實讓人遺憾。

    至於同樣有資格被提上台麵的鄧思偉則沒有參與這場盛大的迎接儀式,從而錯過了能第一時間一睹美麗公主芳澤的機會。在整個工程完工後,那位讓人恨之入骨的時尚流行風向標用她那尖瘦的下巴,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作為剪彩儀式的這一刻,鄧思偉與那些勞務民工們很沒風度地攤在了地上,並充分發揚了“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大無畏精神,任憑那位羅莎莉亞女士在尖叫聲和埋怨聲中水澆腳踢,都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已經在那個鬼地方中煎熬了整整七天七夜,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已經徹底崩潰,對他們而言,此時羅莎莉亞女士的行為與其說是虐待還不如說是撓癢之後的搖籃曲催促著睡意的來臨。最後聞訊趕來的格林,看著現場歇斯底裏的女士以及紋絲不動的大活屍,無奈之下才又找人將這群瞬間睡得爛熟並此起彼伏鼾聲如雷的爛泥拋到軍營了事。

    等待的時間沒有想象中長,隨著先行人員的到達,一隊隊雅頓重步兵從起伏不平的地平線上現出身影,他們穿著雪亮的全身銀甲,鎧甲上布滿的放射狀凹槽裏鑲嵌著一顆顆晶瑩透亮的水晶,固定在肩膀上的頭盔刷洗得雪亮,腦後用鮮豔的顏色染就的鳥羽絨毛隨風飄搖,一條金色的勳帶從左肩斜拉到右跨,雙手豎持一支纏滿彩帶的長槍,槍尖飄揚一條五顏六的三角旌旗。

    重步兵們步伐沉穩,向前緩緩行進,望見迎接隊伍,一名穿著軍禮服的盛裝騎士催促著胯下的白色角馬,向阿爾圖瓦公爵迎來。

    看著騎士胯下的角馬,阿爾圖瓦暗暗心動。

    這是一種在大陸上極其難得一見的馴化魔獸,它們形態優美外表類似於馬匹,但身軀更為高大、體態亦更修長,往往呈純色存在,四蹄生有白色絨毛,形似白雲,且極擅奔跑,故角馬又稱之為踏雲獸,作為魔獸,它頭顱生有一尖角,長約一尺,能放電攻擊,但威力卻並不大,極喜獨居,算的上是一種較為溫馴的魔獸。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數量稀少,並且極難配種繁殖,往往都是大陸各個王室貴族們私下收藏炫耀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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