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小腹的劇烈疼痛中,鄧思偉被狠狠地踹飛了出去。

    有圖特的保護,鄧思偉並沒能因小腹的疼痛和頭腦的碰撞而暈過去,但他剛一想動,便發覺格林已經補了上來,單膝壓在他的胸口上,並用那把已經彎曲了的闊劍壓在他那柔軟的喉嚨皮膚上。

    在金屬特有的良好熱傳導下,鄧思偉一絲一動不動地感受著劍鋒傳來的刺骨寒冷,這種感覺顯然讓被壓在下麵的當事人倍感難受,暗吞一口唾液,盡管這把彎曲的闊劍已經可以說是報廢了,但他知道,隻要格林願意,甚至於隻要心裏念頭那麽一動,還是能輕易地切斷他喉部的大動脈,讓他的喉嚨在血壓的作用下噴出數米高的血柱,在自我道德的審視下,他可不敢肯定對方不是一名為討上司歡心而不擇手段高尚人士。

    此時除了被鄧思偉脫手而去的雙手巨劍破壞掉支柱的領獎台發出不合時宜的倒塌崩毀聲,四周一片靜悄悄,所有的人都瞧著格林的每一個小動作,他的任何心念決意都決定著身下胖子的生死命運。

    躺在地上鄧思偉沒敢動作,剛剛的決鬥已經充分證明了對手的實力,他不認為自己的徒勞舉動會帶來什麽效果,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聽天由命。

    無論是鄧思偉還是他腦海中的圖特此時的沮喪都難以用言語來言表。誰也沒想到居然不到一分鍾就被對手給收拾的如此幹淨利落,滿以為有好戲可看的圖特甚至於直接就破口大罵。這種把命運交給別人掌握的感覺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太舒服,別說鄧思偉如此,就連才擁有意識不久的圖特都對這種生命掌握在別人意念之中的吳某舉動極為憤怒,辛苦了許久,才開始掌握住魔法,滿以為日子可以過得更舒服些。卻不料一朝便付諸流水,這種感覺實在太差勁了。

    “我輸了。”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這句話後,鄧思偉反而冷靜了下來,靜靜地盯著格林似笑非笑的眼神。與其說命運掌握在格林手上,不如說是掌握在格利高裏手中。

    很明顯,眾人看著格林,格林則看著格利高裏,而格利高裏卻是看著正仰躺在地上的鄧思偉。

    誰也不知道格利高裏在想些什麽,因為他就隻是這樣盯著,不發一言。

    他很看不慣眼前的胖子,從小的正統騎士教育和教會洗禮再加上斯巴克淳樸的風俗,讓他對於別人的卑顏屈膝有著天生的反感。他瞧不起無恥的吹捧之徒,更不能容忍擁有十餘年友誼的好友居然喪身於小人之手,無論是哪一種情緒都讓他覺得眼前的胖子死不足惜。

    然而他又不能讓情緒支配了自己的理智,理智告訴他,眼前可惡的胖子沒有犯下非死不可的罪行,他不是斯巴克人,對領獎儀式的輕漫也是有情可原,而且他也的確立下了破城大功,如果僅僅因為自己的不滿而借機殺掉,那麽在其他士兵的心目中他將麵臨自己最大的威信危機,並且他父親貝裏·阿爾圖瓦的親口許諾就這樣被他撕毀的話,那麽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也就親手破壞了整個斯巴克的立身之本。

    更重要的是,鄧思偉在與副官格林,斯巴克武技長的戰鬥中所表現出來的蠻力多少已經征服了在場的斯巴克戰士,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這還僅僅是一個被當成壯丁接受過短短幾天戰陣訓練的結果,如果說讓眼前的胖子再多接受一些武技上的指導和訓練,那麽很有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貝西克之後整個西拿的新一任第一高手。這樣的人,如果說就此殺掉,恐怕連其他人都多少有些不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